留下蘇儀在台子上不知所措。
沐年見狀,急忙去救被波及的小助理。
他的眼睛在主桌快速急躁地亂掃,終於讓他找到個靠譜的人。
白時浸之前跟他說過,他爸爸有個特助,特別厲害,就是眉中間有顆大痣,導致看起來很兇,他小時候經常會被嚇哭。
沐年當時聽完哈哈大笑,現在卻笑不出來了。
他拍了拍同樣懵逼的周特助,問道:「你好,是周信周特助嗎?」
周信盯了沐年兩秒:「您是……?」
「你別管我是誰了,快去封閉大廳,絕對不能讓任何一個記者跑了,控場,勒令他們刪掉所有照片。」
周信終於不懵逼了,忙應道:「好的,多謝。」
沐年把已經被嚇哭的蘇儀拉下台,十分愧疚:「好了好了傻丫頭,別哭別哭,都是沐哥不好……我不應該讓你跟著札楚的。」
蘇儀不知道想到什麼,哭得更凶,撲進了沐年懷裡。
酒店外,救護車的聲音響徹,札楚的母親被抬上救護車,札楚跟著救護車走了,整場鬧劇進入了尾聲。
周信用盡精力全力控場,雖然克制住了一部分記者,但還是有耍小聰明的記者把相機里的內存卡摳出來藏起來,棄攝像機不顧,偽裝成賓客溜走了。
前前後後不到三個小時,『札家小姐在訂婚宴出櫃』和『段氏集團總裁是同性戀』的詞條衝上熱搜。
還上的娛樂版塊。
休息室里,段和至見了小兒子什麼都不顧了,一頓噓寒問暖,說話都柔了起來:「時浸,你今天怎麼來了?學校放假了吧?」
白時浸嗯了一聲,敷衍道:「剛放,段經元給的請柬。」
方鈺聽見,本就不舒服,現在更不舒服了,「我就沒見過你這樣的兒子。」
段經元問:「我怎麼了?」
方鈺指著白時浸,「你讓他來幹什麼?」
段經元理所當然道:「他是我弟,我弟來參加我的訂婚宴,有問題?」
方鈺氣得拍桌:「你到底是不是段和至的兒子?」
「我怎麼知道?」段經元吊兒郎當地問道,「難道你還給別的男人下過藥?」
「你!」
「別吵了。」段和至一看到段經元母子就愁得揉眉,「現下是吵架的時候嗎?屋裡沒外人,你解釋吧,照片怎麼回事?」
「我說了,我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的,也不知道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撒謊!?你跟男人搞得還少嗎?」
段經元吼道:「就因為我跟男人亂搞,所以全天下的男人我都得認識?」
段和至再次揮起了手,眼看就要打上去了,白時浸突然道:「他沒必要撒謊,況且照片上的人他認不認識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該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