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害過你。」蕭文越很是嘴硬。
「你不改的話,就是害我了,我在家中能受祖宗庇護,可若是這個家因為你沒了……我便要另尋住處,享受不得如今安寧了!你知道若住在別處,我每日要多畫多少符來護身嗎?你整日悠閒不學習,自然不知我從前辛勞,若非被我自己的體質耽擱了,我如今會的東西更多!」蕭雲灼有心勸他,便也不隱瞞自己的事情,希望能以誠動人。
「所以……你一回來便對我沒個好臉色?」蕭文越突然懂了。
這是嫌他不上進,拖累她了?
真是氣人。
他磨了磨牙,真恨不得一巴掌沖她腦袋抽過去撒撒氣……要不是看她這些年孤苦伶仃很是可憐,就沖這些話,她這日子也甭想好過!
「不是你先討厭我的嗎?」蕭雲灼白了他一眼。
二哥這面相又沒到大奸大惡的地步,倘若不是他愛搭不理,她定會有基本的禮貌。
她這些年做人很規矩的,只要別人對她笑,她就算是不喜歡也能擠出幾分相等的笑容回應,絕對不會輕易給別人擺臉子瞧!
蕭文越愣了一下,然後仔細想了想。
她回來那日……
倒也沒錯,是他先冤枉她了,當時心中有氣,覺得她這些年受的苦都是該得的教訓……
「回家之後,將心經給我吧。」蕭文越眉眼有了幾分柔和,「我和大哥不一樣,大哥虛偽做作,只要是你給的東西,就算是顆爛果子他也會收,但我很挑,若你那心經寫得歪歪扭扭,那我便直接燒了取暖,到時候別哭著找我麻煩。」
「眼淚是最沒用的東西,我才不會哭,你也太小瞧我了。」蕭雲灼自信的抬頭,突然又補了一句,「我說你有敗家之相,這是……泄露天機,你要給錢的,還有,心經也是我辛辛苦苦抄的,不能白白送給你,勞煩二哥回去之後,付銀百兩。」
「!!!」蕭文越這心情才好了一點,瞬間又被氣著了。
要錢?!
和他要錢是吧?他好歹是她的親二哥,拿了她一點東西,竟還要付銀子,呵!呵呵!當他稀罕嗎!?
蕭文越步子都跨得大了許多,那腰間的瑪瑙魚搖搖擺擺,掛得頗為結實。
將蕭雲灼甩在了後頭。
「霍家表叔的嘴臉我是不願多瞧,我在衙門外頭等你,你告辭之後,儘快出來!」蕭文越沒好氣兒的說道。
「哦!」蕭雲灼乾脆的應著。
她很聽話,畢竟一本心經也能賺些銀錢,若是回去晚了,她怕二哥忘了這事兒,到嘴的鴨子飛了。
蕭雲灼迅速地見了霍家表叔,表示下次再來,得了允許後,立馬離開。
她走後,霍詢才叫人來問。
「蕭姑娘在大牢裡頭做了什麼事?」這孩子對這事兒特別執著,實在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