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父便投奔於聖祖旗下,後成了聖祖跟前一員猛將,十年光景,天下大定。
曾祖立下汗馬功勞,被封為國公,曾祖母一直死守未嫁,立國後二人重聚,也成了一段佳話。
而眼前這齣戲,唱的就是少年夫妻被逼分開時的場景,常有世人感慨於曾祖父的坎坷和英烈,以及曾祖母的堅韌忠貞。
不談他家那個敗家子祖父的話,他家祖上,就是個傳奇。
不過,光陰飛轉,老祖宗早就投胎重新做人了,作為其後人,蕭文越……著實沒什麼特別的感受。
「這齣戲也只我家祖母愛看,如今民間百姓,壓根就不喜聽它,枯燥乏味,無趣得很。」蕭文越隨口一說。
霍夫子眉頭皺著。
這個老二,從小就是這樣,身上就像是長了刺似的!
「你看呢?」霍夫子又看向蕭文晏。
蕭雲灼目光也看了過去。
蕭文晏不明所以,只是下意識地和蕭雲灼對視了一眼。
不知道為何,明明大姐眼神平靜無波,可他竟隱隱覺得有一股涼意襲來,後背都繃直了!
「我……」蕭文晏支支吾吾,硬著頭皮,然後愣是擠出一絲笑:「我覺得……這戲挺好的,祖母、祖母前幾天才和我說過,這是曾祖父的事跡……」
霍夫子一聽,有些詫異:「你最近常常在你祖母面前孝敬她老人家?」
「嗯……是啊。」蕭文晏欲哭無淚地點了點頭。
「我們霍家人不擅武,更喜讀書,想當年你的曾祖父便是覺得自家不通文墨,沒有內涵,這才早早的與我們霍家定下婚約,那婚約天下人皆知,還得了聖祖賜婚,也因此,即便後來我家知道你祖父有些紈絝,但仍舊不好反悔,只能咬著牙,將姑母嫁了過去……」霍夫子嘆了口氣。
姑母入門之前,那人還沒那麼混帳。
後來蕭家老一輩人都沒了,他那姑父便再無忌憚。
「我們霍家的女子,即便和離歸家,也是不愁嫁的,可你們可知道為何我那姑母這一輩子都要死死守著你們蕭家嗎?」霍夫子開口又問道。
蕭文晏哪裡清楚?
「我……不清楚,不過我娘說……」蕭文晏話一開口,突然覺得有點難以啟齒,可被霍家三表叔盯著,他也不敢不繼續說下去,只能硬著頭皮說道:「曾祖父在世的時候,攢下了很多很多的銀錢,幾輩子都花不完……」
「可笑!」霍夫子一聽,果然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