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翠,可看到這些為管家出氣的少年了?動手,莫要傷了他們性命,讓他們跑不了就行。」蕭雲灼道。
松翠一聽,立馬便沖了出去。
她來得突然,那幾個少年愣了一下,但最初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只是個比他們年紀大的女子而已。
然而下一刻,松翠動了手。
在練家子面前,這些少年便是小雞崽子一般,半點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別!別打啊!」掌柜的傻眼了,連忙喊著,可他也不敢上前。
而蕭雲灼卻開口說道:「梁掌柜,去尋根繩索來吧,要足夠長、足夠結實。」
「你……」梁掌柜急了,「不行的!這些都是貴人!你怎麼能對貴人們下手呢!?」
「不對他們下手,那對你下手可好?我弟弟站都站不直了,好像還掉了顆牙,梁掌柜這身板,可夠賠的?」蕭雲灼冷眼看他,殺氣十足。
梁掌柜想起才簽下的契約,又急又氣:「你……你肯定是故意的是不是?怎麼那麼巧,為什麼就那麼巧呢!」
「這你就要問問這些個公子了,為什麼就這麼巧非要和你作對,竟傷害了你最看重的客人!今日,你究竟是聽我的,還是聽他們的,可要好好選,選錯了,不僅銀子沒有,你這條命,都未必保得住。」
十倍償還。
那四個大字突然就竄進了梁掌柜的腦子裡頭。
梁掌柜急得都要哭了,他誰也得罪不起啊!
但現在,那些公子們已經倒了,被那個厲害的丫鬟扔到了一起,坐在地上哭嚎,他仿佛已經看到了地獄的降臨,不敢想,這麼多戶人家,他應付得了哪一個……
更要命的是,他還得賠銀子,兩千兩銀子再加上醫藥費!
「你不拿繩子也行,我自有報官的法子,到時候官府的人直接進你的齊歡樓內抓人,那也不錯。」蕭雲灼不留情的說道。
梁掌柜還能怎麼辦?
如今在這裡鬧事打人的是這群公子哥兒……
而這蕭家公子傷得最厲害,萬一報案的時候,他這個提供場地的人也成了幫凶該怎麼辦?!
只得讓人弄了根繩子來。
松翠將人綁了,她從前沒來蕭雲灼身邊的時候,在莊子裡綁過豬,打得結最是結實了,一連串好幾個公子綁好,蕭雲灼又叫了那個阿全的過來,讓他幫忙將蕭文晏抬去外頭的馬車裡。
「大姐……」蕭文晏聲音虛弱。
「閉嘴!你最好老老實實地發揮你裝可憐的作用,要不然你這輩子就在床上躺著吧。」蕭雲灼看著他的眼神,也很是冷淡。
人,當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這齊歡樓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是以什麼為樂?他看不出來?
蕭文晏愣了一下,很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