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也不喜兒子的外室,但更怨恨這葉家的規矩。
這整個京中,哪個大戶人家的男人沒幾個貼心的妾室?偏偏國公府規矩大!若非如此,她兒子也不至於被外頭的狐狸精勾引!
老太太有些頭疼:「好好安撫二爺,實在不行……挑兩個小丫鬟送去,不抬身份就是。」
嬤嬤立即應下。
葉雲眠回去之後,將銀票上的藥粉清理乾淨,然後讓阿布通知趙鐧,領著人去城門口守著。
她已經將消息透露了出去,老太太如此在乎二叔,為了避免二叔的事情露餡,一定不會放心將人繼續留在京城,她只需要守株待兔,瞧見了可疑的車隊也不用立即抓人,先暗中盯著瞧著人往哪裡去便成。
像老太太這樣要人性命不難,但只要了他們的命,又太簡單了。
葉雲眠將銀票放好,目光又放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放了些書籍。
她二叔好顏面,寫過的詩詞都成冊了,這裡頭的內容她也粗略的看過一些,不得不說外頭那些讀書人的眼光是雪亮的。
之前傳言二叔讓人捉刀,但沒兩日,老太太便將風向變了,揪出了個和二叔有過矛盾的讀書人,將髒水潑在了他身上,說是此人心生嫉妒,這才故意冤枉,甚至又找了許多人誇讚二叔涉獵極廣、學富五車,以打消其他讀書人的疑慮。
慢慢的,大家就不太在意詩詞風格不同之事。
師父對她要求高,她這些年除了學醫,也沒少讀別的書,所以她也是有些欣賞水平的。
二叔的這些詩句,近幾年的風格相差不算特別大,但幾年前傳出去的那些文章,同一年內風格完全不同,甚至前一篇文章狂放不羈,後一篇華麗婉約,用詞遣句習慣也不同,很難讓人覺得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所以她懷疑,二叔從前請人捉刀,後面慢慢發現了不妥之處,便有意讓槍替將風格向自己靠近了。
他每年寫出的文章不算少,而且其中有些文章提出的觀念相互有衝突,這些衝突不是很明顯,但她有意挖掘,所以才能注意的到。
雁過留痕,這犯過的錯誤,想藏可是藏不起來的。
葉雲眠收回目光,淡笑了一聲。
她照常休息,第二天甚至還和之前一樣見了郡主,為她診治。
老太太那邊已經等了許久,都不曾聽到葉雲眠院中下人叫大夫的聲音,無比懷疑。
「今日又見郡主了?有沒有人親眼瞧見她,氣色如何?」老太太皺著眉,腦中將昨日下毒的畫面想了無數次。
可不管怎麼想,她依舊是確定,那藥粉,葉雲眠絕對吸入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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