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眠給了足夠的時間讓此事發酵,如今全城之人,想不知道都難。
女子毆打未婚夫本就是驚世駭俗,但凡聽說過的人,只怕都會忍不住刨根問底得到真相。
她大哥和小弟這些年的確是沒幹過多少好事兒,但祖上是靠戰功起家,威望還是有的,而昌化伯府,全靠成為皇親國戚才能封爵,其中差別可不小。
葉雲眠平靜的走上馬車,但不少目睹之人,仿佛在她臉上看到了「決然」。
葉雲眠回家的時候,也是昌化伯家門口被人扔了爛菜葉子的時候。
到了家門口,老太太怒氣相迎。
「你這個孽障,可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禍?!我現在是保不住你了,你自個兒去許家求饒吧!來人,直接送過去!與許家說明了,就說這人本就是要嫁入他們家的,如今既然犯了錯,便讓許家提前行教養之責,我們葉家不管了!」老太太冷著臉。
她著實是無法再忍受葉雲眠一時片刻了!
這死丫頭才回來多久?已經將她氣得寢食難安,如今她非如此處置是嚴厲了些,或許會受人非議,但總算是捏住了死丫頭一個把柄,若不趁機整死這丫頭,將來後患無窮!
「老太太真要送我去?若是我去了,您可別後悔。」葉雲眠看著她,「好心」提醒道。
老太太恨不得讓她立即消失!
她最近心煩氣躁,渾身不爽快,尤其是想到這丫頭的時候更是咬牙切齒、怒火難消!
「送走!」老太太大手一揮。
葉雲眠也乾脆的配合。
家門都沒進,馬車便掉頭離開。
一路直奔昌化伯府。
路上,葉雲眠透過車簾看了看外頭,周邊十分熱鬧,甚至還有些熟面孔,是在城門口那裡見過的。
「停車。」人都快的時候,前頭突然被擋住了。
葉雲眠伸頭一看,竟然是大哥。
他應該是才從軍營那邊趕過來,面上像是掛著寒霜一般:「立馬回府!」
「國公爺,老太太說了,要將人送到許家,這許世子胳膊都殘了,總得給個交代……」管家看到葉惟寅,心裡也有些慌,但想起這麼多年國公爺對老太太的尊敬,便又壯起了膽子。
二管家一提到老太太,葉惟寅腦中便像是斷了根弦一樣疼了起來。
「大哥,『孝』道為先,既然老太太讓我去,那我去便是。」葉雲眠掀開帘子對這葉惟寅說道。
「胡鬧。」葉惟寅靠近過來,眉頭緊皺,額前有些細汗,嚴肅又道:「他許家欺人太甚,打了又如何?太后責怪我去交代便可,你回去。」
葉惟寅說完,覺得更疼了。
他知道是為何,只要是違背老太太意願,或者欺壓二房,便會如此。
幼時,他甚至還以為是天譴,可他不明白,明明是老太太不慈在先,上天又怎麼可能會這麼不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