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葉惟寅也吐了口氣。
對於這種背叛林綿綿的行為，他有點後悔，但還有另外一種思維像是在幸災樂禍……
他覺得自己分成了兩個人，每天都在他腦中吵來吵去的。從前吵贏的是向著林綿綿的那一個，現在吵贏的則是自私些的他……
這種感覺好累。
……
看見葉惟寅如此崩潰的神情，葉惟端僵硬的臉上，硬是對著葉雲眠擠出了一個自以為很和氣的笑容，有點滲人。
不敢得罪妹妹。
更不敢對林綿綿三個字表現出任何興趣。
一開始他聽到林綿綿還忍不住關注幾分，但次數多了就發現，還是不關注為好，他這妹妹對林綿綿意見頗大，恨不得將林綿綿從大哥腦子裡摘出去……
他也有些心虛。
每日聽他們說那些恩恩怨怨、分析林綿綿早些年間的所作所為，聽得多了，他也有點矛盾。
葉雲眠讓人講的那些故事裡頭，句句沒提林綿綿，卻句句都是林綿綿，讓他都忍不住在想，當年林綿綿在別院中贈他吃食的時候，存的是什麼樣的心思？是真的單純的幫助他，還是擔心被他殺了，所以故作天真模樣，讓他放鬆警惕？
還有一件他以前從來不會去想的問題……
那就是，他的兄弟們當時到底是怎麼暴露的。
當時他們藏得很好，也只有他出去找吃食，除了林綿綿之外，他沒接觸過別人，會不會是……
葉惟端忍不住懷疑，可又覺得自己過於小人之心，這樣的感覺讓他難受極了，鬱悶又不敢說，他知道，萬一被小妹了解他內心所想，那以後他應該也需要接受大哥那樣的治療……
面對肅王的畫像已經是極限了，別的治療方式，他真的承受不來。
……
葉雲眠其實知道如何聯繫那個商賈，只是這樣話從大哥嘴裡說出來，就更分外動聽些。
她感覺到自己的辛苦總算是有了些進展。
從大哥這裡走後，葉雲眠也找良伯了解了一下那商賈的情況。
這個販賣山珍的商賈曾意外被敵軍俘虜，但後來被她爹救了回來，從前，葉家從未和對方主動聯繫，但逢年過節，此人都會往葉家送些東西。
即便是到了現在，到了過年的時候，也依舊會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