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一回……
葉惟寅緊緊皺著眉頭,他記得……當時蘿陽郡主人在京中。
蘿陽郡主寫的一手好字,又頗有才華,太后命她修《女論》一書,而他那日與林綿綿一同前往寺廟上香,聽聞蘿陽郡主在附近觀鶴亭,便在林綿綿的建議下,看她那些經文抄寫的如何……
林綿綿與蘿陽關係不好,還挨過蘿陽一頓打,但那日見了蘿陽卻十分謙遜知禮,接連道歉,蘿陽大度,見她年幼便不再計較。
蘿陽修書遇困,有意請他商量其中詞句典故,他們便一起在觀鶴亭附近的別苑做客……
三人小酌了幾杯。
他酒量一向不錯,但那日竟不知不覺醉倒了。
醒來已經到了第二日,人躺在床上,的確是有些……奇怪之處,不過他當時四周並無旁人痕跡,林綿綿當時也就在院外等他,見他酒醒,更是嬌笑著上前……
只是,不見蘿陽。
蘿陽是個書痴,一旦徜徉書海,腦中便再無別的,她這人也古怪的很,在院中呆不住,多會去些景色秀麗之處獨處,當時他去蘿陽院中探望,不知她去處,便以為她來了靈感,出去修書去了。
便與林綿綿一同離開。
不過那次他的酒量太淺,他一直覺得,是出門之前,他強行練武數日,身體本就疲憊,才會這麼容易倒下。
但再聞蘿陽音訊時,是他回府之後。
不知是何人傳言,說當日一早,蘿陽郡主在觀鶴亭下的草叢中,天地為被,衣裳難以蔽體,似乎是才與人苟合過……
葉惟寅念及此事,忍不住揉了揉眉心。
「瞧你這臉色可不太對,莫不是真想起什麼來了?」雲驍連忙好奇的湊過去,一臉期待的問道。
葉惟寅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黑著臉,兇巴巴的:「沒有!」
說完,轉身便走。
雲驍詫異的看著他,然後連忙跑去了葉雲眠面前,一臉認真的說道:「大小姐,你這大哥,不對勁兒!我看咱們猜得沒錯,這事兒指不定就是他幹的!」
葉雲眠皺了皺眉:「既是猜測,便不好多說,若被蕭辰聽到便不妥了,你也要管好自己的嘴。」
「放心,我不會胡來的。」雲驍咧嘴一笑。
「昌王舉薦之事,我沒攔著,你可怪我?」葉雲眠看著他問。
雲驍吐了口氣:「你我相識這麼多年,你想什麼我豈能不知?不就是瞧出小爺那日紅了臉麼……」
葉雲眠柔和的笑了笑:「我可沒有當紅娘的愛好,我是瞧你整日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實在頭疼得很,且你一向很信因果之事,我自然不好插手。」
雲驍撇了撇嘴:「我真不明白,為何世人都覺得男兒就一定要建功立業?小爺一輩子也就這麼長一點,為你辛苦辛苦也就罷了,再去為旁人拼命,著實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