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什麼時候養不起,到那時候再吃肉不遲。
「江奶奶,什麼是佩奇?」妮妮跑過來也給小豬撓痒痒,好奇問道。
「佩奇啊……它是一隻愛踩泥坑的小豬……」江枝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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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的苞米終於是開始收穫了!
經歷過暴雨,兔口,還有野豬糟蹋,剩下的苞米杆還頑強立著。
只不過東一棵西一棵,三兩成群,四五小聚,最好的也才百八十株。
在空曠的山坡上就像別人收剩下的邊角料,完全沒有肥田沃土裡成排成行的豐收氣勢。
不過,就這些糧食也讓大家開心了,因為坡地面積大呀,只要全部收回,也是收穫滿滿。
幾個人分散開,有人走前面將苞米棒從杆上掰下來,後面的人就砍倒杆子打捆扛走。
山上不缺柴,但這些苞米杆還是有用處,以後再搭看地的棚子就方便了。
金黃的苞米棒子背回來晾在院裡,讓太陽曬去外面一層水汽。
到晚上,月色明亮,在外幹活都不用點燈。
倆家人坐一起先剝今天撿回來的棉桃,再剝苞米棒,還東拉西扯話家常。
這樣的場景本該是農家最常見的,可在此時也變得無比珍貴。
這一次,小滿爺沒有心情表達自己對糧食的喜愛,大家都在問春鳳外面的事。
今天小滿又去看村里情況,發現這兩天新來的傷員特別多,有好些直接搭起木架睡在室外。
隔得老遠都能聽到醫官暴躁的怒罵聲,還有提著藥湯,身上帶著血跡的雜工來去匆匆。
這是哪裡的戰事又緊了才送來的傷患。
住在山上唯一的壞處就是缺少消息,對於外面的世界,兩家人什麼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徐有才那一家子的失蹤,還有趙力家的悲慘遭遇,這也讓兩家人恐慌害怕到現在。
雖然前一段時間春鳳回來就簡單說過村裡的事,此時免不得再次提起。
之前,春鳳就將自己的逃荒過程簡單說過。
她的娘家距離徐家村本也不算遠,一樣是山裡的小村子,改嫁的那戶是同村,只是住得稍遠處。
當時村里傳言有屠村時,娘家自顧自先走,並沒有通知她。
酒鬼母子得知被拋下就對她打罵一頓,然後胡亂收拾些東西慌張上路,錯過跟村里同行,只能跟其他村的人混在一起走。
也正是跟陌生人在一起,春鳳才有脫身逃跑的機會。
在逃荒路上,她聽說新軍占了周圍全部府城,也知道死了人。
具體是什麼人死了,春鳳卻說不清楚。
她只知道每個人就跟著魔一樣,所有人都擠在官道上一個勁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