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冷得受不了,挪動屁股,嘴巴還不認錯:「她一慣的只知道折騰人,巴不得把人弄死。」
劉氏好性子但有道德原則,知道錯就是錯,連自己兒媳都要攆。
現在聽秦氏明明自己行為不端,還一個勁怪人,也受不了,嘀咕著站起:「你不喝就不喝吧!反正死了也是填自己的坑,跟其他人不相干,死了村里才清靜點。」
秦氏一聽急了,奪過薑湯碗幾口喝下,一抹嘴憤憤道:「我才不死,平白如了江婆子的意。」
比秦氏更遠的地方還有一人,同樣埋著頭撅著屁股裝死,只不過他裝死耳朵也得不到清閒。
徐根生蹲在旁邊碎碎念著:「爺,你說你這何苦呢!」
徐長明的窩棚塌了。
他是被人從裡面扒拉出來,再送到倉庫這邊來的。
徐長明緊閉著眼睛,只當自己沒有聽到。
可天底下好像就徐根生有嘴巴一樣,一天到晚不停顯擺。
「大爺爺,我之前就說過,江嬸子在外面學了幾手,你偏不相信。
現在如何嘛!管誰當村長,只要大雨天頭頂上有瓦片,腳下有干地,那就是能人!」
「能人又不分男的女的!你說是不是?」
徐長明老臉抽搐,臉色已經分不清是白是黑還是灰,只恨不得一把堵住堂孫子嘎嘎不停的嘴。
大雨下了一天一夜,天明時,才滴滴答答漸漸變小。
看著雨快停,在倉房躲一夜雨的眾人全部出來。
他們擔心著自己家的土地和房子,人雖然有地方躲雨,可全部身家都在外面。
不用等著江枝這個村長過來督促帶領,田貴、徐根有等八人組主動開始檢查村裡的情況。
除去有七八家漏雨之外,草棚子塌了兩個。
因為漏雨大家早就去了倉房那邊,倒塌的棚子沒有傷著人,需要重新搭建。
其餘人家的窩棚都只是稍微有點漏雨,修補修補就可以了。
田桃站在自家窩棚外,先是打開遮擋嚴實的兔圈,給小兔子餵草,又把小雞放出來餵食。
田家養著雞和兔。
兔圈雖然是修在窩棚外面,但田貴做事細心。
圈舍下面用石頭堆砌,上面則是用關小雞的竹籠罩著。
這樣下面的兔子既無法打洞逃出去,又不擔心有野狗之類的跳進去咬傷。
住在小二樓的雞也可以通風。
昨天從颳風開始,竹籠上方用樹棒木柴塊蓋住,外面再大的雨也不擔心被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