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娘以後對孩子喊「野孩子」什麼是肯定會的,還有其他難聽話也不用懷疑。
田貴剛才的話還在耳邊,自己的媳婦孩子要是天天的受委屈,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那怎麼辦?」
徐根慶心裡的喜悅還沒有來得及瀰漫開就開始撓頭,一張臉皺成苦瓜。
若換成其他人自己還有辦法,可那是自己娘,怎麼辦?
為了以後的幸福著想,蓮花也不矯情,直接道:「只有告訴江嬸子,有嬸子的話,娘就不敢胡說。」
沒辦法了,她本來不想把這種事說出來,可蓮花清楚婆婆的那張嘴,還有不管不顧又沒心眼的性子,萬一知道真相,恐怕以後就會天天拿那事來刺自己,自己在這村里就沒法待了。
在這個村里,婆婆最怕江嬸子,還得找嬸子幫忙。
這一次徐根慶果斷轉身:「好,我們現在就去說。媳婦別急,趁著江嬸子還在村里,我一定會讓嬸子想個法子。」
江枝此時的確還在村里,若是徐根慶再遲一陣來,她也要回山,再下山又得是幾天後的事。
「蓮花,這可是好事啊!有了身子,可不能動氣。」江枝拉住蓮花高興道,知道秦氏那個沒心沒肺的為孩子磋磨兒媳,現在兩人有喜,可以放鬆一下了。
蓮花紅著臉不說話,徐根慶吭吭哧哧道:「嬸子,這孩子、孩子是我跟蓮花……在外面懷上的!」
江枝沒聽懂:「什麼意思?」
徐根慶一張黑臉憋成紅臉:「就是我跟蓮花在外面搭了窩棚,睡過幾次覺,蓮花就懷上了!
江嬸子,我已經知道這樣不對,這種有傷風化的事,以後再也不敢做了。」
這一次江枝聽明白了,心裡頓時暗嘆,看著老實巴交的兩人,玩得倒挺花的。
不過在現代,什麼「野營度蜜月」的宣傳在公眾視野里傳播是肆無忌憚,她早就見怪不怪。
高山湖畔,天上海里,無處不可以硝煙瀰漫、炮火連天,這種夫妻之間的事玩的就是情調。
只是、這裡是徐家村,她這個村長肯定不能誇獎徐根慶勇氣可嘉,幹得好。
雖然兩人是夫妻,萬一被小孩子們看見怎麼辦。
別說驚著人,就是驚著旁邊的花花草草,驚著阿貓阿狗也不好。
看眼前這兩個已經羞得快鑽到地縫裡的小夫妻,她面不改色,只淡淡說了一句:「以後注意點玩,村里人多口雜的,你不怕羞,蓮花還怕被人說。
你娘那人也不是個好性子,要是被她聽到這事,都不用外人說三道四,她自己的口水就會把蓮花淹死。」
徐根慶連連認錯:「都是我的錯,我不是人,是我強迫蓮花的。
嬸子,我們就是怕娘知道,才出去……玩的。我家雖然兩間窩棚也夠住,可一有動靜,我娘就要開門上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