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食,甜餅子,嫩苞米全往佩奇嘴裡塞都不影響它高聲尖叫。
最後把小滿爺和小滿奶都引出來,就因為這叫聲太悽慘……
小滿爺道:「這野豬也太纏你了!現在誰都不親近。」
長大的野豬不跟人親近,哪怕家裡人天天餵食也就在旁邊轉悠,只有二瑞娘才可以摸。
江枝拍拍豬頭,摸摸它還藏在嘴唇裡面的獠牙:「好了好了,吃也吃了,也才隔十幾天沒回來,沒這樣矯情的。」
之前籌備青泉灣藥坊時,江枝也在外面十天半月沒回來,佩奇雖然也叫著,但只給一個糖餅子就哄住了。
今天好像有點哄不住。
野豬吃了東西,又被拍幾巴掌,終於不再叫,只吧唧嘴吃著昂貴的嫩苞米,嚼得嫩漿從嘴角溢出。
小滿爺心疼道:「佩奇有口福了,這可是難得的嫩苞米,人都捨不得吃!」
此時已經天黑,大家進了屋裡。
小滿爺奶問著小滿的傷口恢復得怎樣。
當時下山看見的小滿雖然有傷,但恢復得快,他們也放心。
藥坊一直有灶,幾個人自己做飯吃。
每天田桃都會從家裡帶些燉好的雞蛋雞肉給小滿,調養方面沒有問題。
知道小滿沒事,小滿爺奶免不了再罵幾句徐小蘭。
彩霞和妮妮也圍過來拿吃食,滿屋喧鬧,佩奇的飯食也倒進食槽,於是纏人的野豬就乖乖走開了。
兩家人也要吃晚飯,巧雲先把那些嫩苞米全部煮給兩家人嘗鮮。
今年的苞米有提前授粉,苞米棒上顆粒長得飽滿,只用清水煮過吃起來香糯彈牙。
人吃完苞米粒,還剩苞米芯。
江枝坐在門檻邊,一邊將嫩芯用刀子切成小段餵給外面的佩奇,一邊跟春鳳他們說話,問這段時間山上可有什麼異常的。
青泉灣被襲那一夜還有三個混混失蹤,時間雖然過去快半個月,那三人一直沒有再出現。
張軍頭他們在路上排查,老宋也在鎮上找過,像篦子一樣梳理幾次,那三人就像憑空消失一樣不見了。
徐大柱道:「從你們走後,我們在山上有留意著,白天就站在山頭四下看,晚上睡覺插著門,那幾處陷阱也一直都沒有動靜。」
春鳳也道:「是啊,嬸子,你們說的那些人恐怕沒有上山。
現在佩奇在老雲崖,這邊的野豬就全部被攆到其他山頭。或者那三人半路遇到野豬群被嚇回去了。」
江枝想了想,野豬有領地意識,說不定是佩奇嚇回去的。
佩奇占了老雲崖,現在就沒有其他野豬再來糟蹋糧食。
就連徐家村都知道山上有野豬精,沒人到這片山來,說不定那幾人真是被佩奇嚇跑了。
她笑著摸摸佩奇的毛腦袋:「佩奇,你知道那些人在哪裡嗎?」
野豬頭也不抬的嚼著苞米芯,只「嗯嗯」個不停。
巧雲也笑:「佩奇每天就知道偷吃,哪裡知道什麼,昨天還被小母豬從豬圈裡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