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去趕走他。」
賀時錦往外走去。
「錦哥,你不要和他打架…沒必要的…我忍忍就過去了…」
「別怕。交給我。」
賀時錦挽起袖子,露出上周出去玩時做的臨時大花臂。
嚯的一下拉開門。
醉漢措手不及,差點摔進來。
「大晚上的,老子都睡著了。你在老子門上踹什麼呢?是不是想死?」賀時錦兇悍的扯住醉漢的衣領。
拎雞仔似的把他拎起來。
「對,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你住在這裡!」
醉漢立刻被嚇清醒。
「我錯了,大哥饒命!」
「再讓老子聽見你鬼叫一聲,老子就帶兄弟把你家砸了。滾!」
醉漢被扔出門外,屁滾尿流的從地上爬起來跑了。
凌軟拿著個大花瓶,從賀時錦身後探出小腦袋。
「錦哥,你好厲害。」
這是他第一次被人這樣保護。
說不感動是假的。
「以後要是他再來騷擾你,你就告訴我,知道嗎?」
賀時錦抱住凌軟,感受著柔軟軀體下的顫抖,不自覺溫柔說話。
「他來一次,我打一次。打到他受不了。
主動從這裡滾出去為止。
辦法總比困難多,我有熟人,可以幫你便宜租到A大的老家屬院,步梯房,舊是舊了點,但很安全。
或者你先搬去我家的空房?除了離A大有點遠,早上上學不方便,沒有其他問題。」
「錦哥借我抱一下可以嗎?」
長久以來,凌軟都是一個人。
不管什麼事,不管能不能扛住,都自已硬扛。
天塌下來了,他快被生活的壓力給壓死了,他沒指望誰能救他。
可賀時錦突然就出現了,還幫他撐起了這片塌下的天。
「怎麼哭了?還在害怕嗎?不怕,這不是有我在嗎?我們不要去買洗漱用品了,我叫外賣了,等下就會送過來。」
凌軟嗚嗚咽咽的叫著「錦哥」。
哭得下巴上掛滿淚。
「您好,您的某團外賣到了!是手機尾號6888的賀時錦先生嗎?請簽收!」
「嗯。是我。」
「祝您用餐愉快,再見!」
直到洗漱用品送到,凌軟都沒停。
賀時錦太好了,凌軟忍不住淚腺失禁。
賀時錦完成所有事,抱著凌軟躺回床上。
「我幫你把論文改好,發到薄教授的電子郵箱了。看,我們之前的那條動態,瀏覽也過萬了,我現在發第二條動態。」
賀時錦配上了撕壞的黑絲照片。
「最開始哭出來的眼淚還是苦的,現在已經不苦了,說明負面情緒已經排出去了,能不能不哭了?
再哭下去鼻涕都要拉絲了,你確定要這樣嗎?」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