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長的額發暴烈的颯颯的拍擊著他的前額,奔跑時帶風的長腿和甩落的汗珠,顯得利落而精幹。
他桃花眼裡沉著一簇光,很快他跑到凌軟面前,把那個汗濕的眼鏡盒放在了凌軟手裡,「寶寶,試戴一下。」
「肯定沒問題的。」
凌軟覺得壓根不需要試戴。
「林教授呢?」
「去交材料啦。叫我們先自習。我給你發消息也打電話了。你沒看到嗎。」
凌軟看著他發梢滴汗的模樣,有些心疼。
「沒顧上仔細看。」
「來,錦哥,你出來。我們去洗手間。你洗把臉,順便整理一下衣服。」
「你們放心去吧。手機別調成靜音。林教授回來我給你們打電話。」
凌軟站起來,賀時錦的脖頸處都在淌汗,發間全是亮晶晶的汗水。
髮型有點凌亂,但在俊美臉龐上恣意流淌的汗水,反而沖刷的他的五官輪廓更加清晰明朗。
他因為奔跑變得急促而富有衝擊力的呼吸,還沒有平息下來。
沾染著急速的熱意,和凌軟靠近說話時,迫不及待的和凌軟的呼吸膠著在了一起。
他眼底還有剛才爆發性的奔跑所帶來的性感未消的野性,與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矜貴矛盾的交織在一起。
讓凌軟看到了一個新鮮的、與之前的不同的、更加熱烈的賀時錦。
「好。」
賀時錦抬手,他動作兇悍的把臉上和頭上的汗向後抹了把,動作之大,高挺鼻骨都有瞬間的變形。
凌軟悄悄瞧見他余怒未消、還在淡淡的發狠的寒戾面孔。
特別是在經過封慈身邊時,那種眼神如同刮刀似的爆發出的仿佛要將對方的心臟瞬間捅穿的張力,那將病態的陰柔與昳麗完美融合的氣勢,叫凌軟瘋狂心動。
賀時錦發起狠來,就是微笑的瘋子,他是能把暴力美學演繹到頂峰的男人。
「來,寶寶。」
一進洗手間,賀時錦就拿過了眼鏡盒,把質地極輕的鏡框,小心翼翼架在了凌軟白淨的鼻樑上。
「感覺怎麼樣?新眼鏡總要適應一下的。」
凌軟的睫毛很長,他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都快刷到鏡片了。
戴眼鏡之前,他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顯得漂亮又機靈,戴上眼鏡後,他多了幾分端正的氣質,更像個愛讀書的乖乖仔,身上那種高智和清純也被無限放大。
賀時錦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眸光漸漸沉灼起來,他也覺得很新鮮。「好看嗎錦哥?」
凌軟紅著耳根,對著他仰起臉來。「好看。」
賀時錦喉間乾澀,聲音喑啞的像是大提琴般醇熟。
「寶寶。特別好看。」
「我,我幫你擦汗。哦不,還是先去洗一下吧錦哥。洗完了我幫你擦臉。」
空氣之中逐漸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