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一笑而過,也不解釋,就這麼飛走了,留下史蒂芬一個人站在卡瑪泰基依然在復原的建築物旁風中凌亂。
——往好處想,至少髮型不會亂了。
但無論如何,按照伊諾克的說法,多瑪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次襲擊現實維度,這給他們聖殿的法師們提供了足夠的準備時間。
他一上來就把伊諾克給關進了異空間,人家不可能不生氣,僅僅只是把他的頭髮給剃光,已經夠友善的了。
換做是以前那個黑晝,今天被剃掉的,應該就不僅僅是頭髮了,可能是整個腦袋。
人類為了快樂生活,自我安慰的能力總歸是很強的,史蒂芬很快就接受了現實。就在他考慮著要不要現在就讓頭髮重新長出來的時候,一個法師從他身邊路過,驚訝地看了他半天,說道:「……斯特蘭奇博士,您現在看起啦比以前更像至尊法師了。」
又禿.又強.又帥!
就像古一一樣!
史蒂芬:……
……
此時此刻,大西洋上空的豪華私人飛機內。
伊諾克捏著鬱金香杯,靠在舷窗旁邊,換上了半定製的紳士鞋,右腳尖不輕不重地跟隨著艙內音樂節奏輕拍地面。
在這架飛往哥譚的鑲著韋恩集團logo的飛機上,布魯斯.迪克和傑森分散坐在柔軟的沙發里,三人都假裝不在意地暗中盯著伊諾克。
——說實話,他們很早之前就知道伊諾克已經可以擺脫輪椅了,但這麼近距離看他站立起來的樣子還真是第一次。
他的身高接近一米八五,坐著的時候不顯,站起來之後,極具優勢的身高和本就頗具冷感的相貌顯得他壓迫感十足。
換個角度想,在他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如果沒有輪椅與殘疾人的屬性來削弱伊諾克身上的侵略性,恐怕他們之間的磨合都不會如此容易。
他深吸了口鬱金香杯內濃郁的香草和蜂蜜的香氣,說道:「我在尼泊爾人家裡喝到不少酒,但說實話,那口感更像是摻了點酒精的飲料。直到今天我才總算是喝到威士忌了,我的胃裡面就像是塞里一堆乾柴,就等著一把火全燒了呢。」
「那你來對地方了。」布魯斯態度頗有些輕佻地打了個響指,「這艘飛機上什麼酒都有,以前我還配過調酒師,不過今天來得急,沒帶上。」
「真稀奇。」伊諾克挑眉說道,「你在加德滿都也呆了得有快一整天了吧?你居然會離開哥譚這麼久,就不怕阿卡姆又鬧事?」
布魯斯面色帶笑地沉默了片刻:「……如果出事了,我會第一時間知道的。」
迪克和傑森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中找到了一種足以產生共鳴的無措和慌亂。
——卡瑪泰基這事兒一鬧,他們差點都忘記了,伊諾克已經知道了他們的義警身份!
然而即便是這樣,伊諾克的態度也絲毫沒有變化,他完全不在乎自己朋友背後的身份,也不在乎他們想要做什麼。原先伊諾克對待他們是什麼態度,現在依然是什麼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