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奶要搶她們的糖畫,晏秋和星回連忙將糖畫放到身後。
江河湖也沒想到阿奶要搶他們姐姐的吃食,反應過來後齊齊擋在兩個姐姐前面。
水清一雙眼眯起,她是被刷新見識了。
范進難得明確拒絕:「不行,既然分家了就是兩家人,大哥家是大哥家的,我家是我家的;
幾個侄兒沒吃的,可以自己買也可以讓大嫂娘家人買,但不能是拿我女兒的給他們吃。」
范母從未想過一向性子儒雅的二兒子會說出駁她面子的話語,一張老臉漲成豬肝色,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范進,「你你」
范進眼神銳利,一字一頓說道:「上次大嫂推星回的事,老村長處置了後我沒異議,但娘應該明白,我心裡是恨極的!
倘若娘再為了大哥一家損害我兒女,那我也只能寫一封斷親書送過去了。」
水清攬在懷裡的兩個女兒身子輕輕抖動著。
爹爹一直沒提過此事,老村長給的處罰很公平公正,她們一直以為爹爹是不在意的。
想不到爹爹只是忍著沒說。
范母雙眼圓睜,震驚的半晌說不來話。
隨後惡狠狠說道:「你、你娘我還沒死呢!你就想斷親?你也不怕娘去官衙告你個不孝不悌之罪!」
「我不怕,我本以為分了田地,搬離老宅後,我們能獲得清淨,先是有大嫂推星回下山,今日娘又來要我兒女的吃食;
倘若往後依然過著這樣的日子,那即使娘去官衙告我,我也要斷親。」范進說的直白,儒雅溫和的白皙面龐,此刻帶著凜凜寒意。
范母后退一步,仿佛此刻才認識到二兒子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任她拿捏的孩子了。
她有些惱,更多的是心慌,哭嚎道:「娘說說你還當真了?你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娘疼你還來不及,咋捨得去官衙告你;
你這個沒良心的啊,有了媳婦忘了娘,娘心痛啊,你這些話跟拿刀割娘的心一樣。」
范進無奈嘆氣。
水清在一旁暗想幸好這是范進的娘,不是她親娘,不然這潑辣難纏程度也怪累的。
隨即想到,貌似攤上一個這樣的婆婆,並不比親娘好多少.....
范母哀嚎了好一會,見二兒子不為所動,知曉這招沒用。
她收起淚眼,一臉悽苦為他們著想道:「娘去給你餵雞,雞養好了,我兒和乖孫也能多吃幾個雞蛋補補身體。」
水清:......這話說的,合著我家的雞下蛋都是婆婆餵這一頓的功勞?
范進見范母消停了,走了過來,歉意的看向水清和兩個女兒:「我娘是改不掉了,別往心裡去,以後的日子我們一家人好好過。」
水清沒往心裡去。
被婆婆氣到往心裡去的女子,多數是因為老公不作為,只會偏幫婆婆壓著自家媳婦忍讓;
但凡像是范進這樣的處理方式,還有什麼好氣的?他在盡他所能的維護。
晏秋星回剛想回她們沒往心裡去,就聽到雞圈那邊傳來范母的驚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