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要釀酒,直接將原來的兩間加蓋成四間,幸虧地夠大,加起來方便。
一邊仍然是廚房和飯廳,另一邊也打了灶台,一排三個灶洞,是為了蒸米方便,另一間屋子則放的是釀酒的大水缸。
為了冬季好發酵,釀酒的屋子水清借鑑的是北方炕的模式,那邊蒸米燒火,煙霧順著煙道流通,這邊溫度也漸漸暖起來。
溫度好控制,也不用包棉被了。
畢竟現在一天出酒量在兩百斤,同時擺放三五天的量,依靠棉被太麻煩了些。
「阿娘,好幾天銷量沒漲了,還可能會降。」范河仰著頭匯報。
「這幾天我和凌大哥跑了好多地方,一家都沒談攏,凌大哥去打聽了下,別家的酒比我們更便宜!」
水清淡定問道:「便宜多少?」
做生意的人都會考慮降價銷售的問題。
畢竟市場上又不止她一家釀酒的,別家一上來打價格戰,讓他們賣不出去是最常見的商業手段。
范河原本覺得這是一件天大的事,好幾日吃不好睡不好了,如今搬了新家,想著阿娘終於鬆快些才敢告訴她。
生怕她也像自己一樣吃不好睡不好,每天還要操持一日三餐管著一大堆的人和事,累垮了身體。
想不到阿娘一點沒急,就像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尋常。
受到阿娘淡定的情緒影響,范河漸漸也定了下來,回道:「一斤便宜八文錢,酒樓拿的多還能再便宜兩文一斤。」
晏秋幾人在一旁聽到後在心裡默默算到,一斤米最多出兩斤米酒,純利潤在三十文左右,而別家這直接降了十文一斤,兩斤就是二十文!
「阿娘,別家這降價降得太多了!」星回深吸口氣,擔憂的道。
「那我們要不要也降?」范江理解的很簡單,別人能降他們也降!看誰耗的過誰。
水清聽到降價的數,立即明白這是想靠著降價把他們家抵死啊。
一斤米釀出的酒,原本能掙三十文,如今才掙十文錢,這是一降到底了!
要知道那些人家大多是請人幹活,城裡的幫工不算便宜,一天工人成本就要好幾十文,有的還要租門面鋪子,這更是一筆大額支出,他們的成本比自家大多了。
而今這個數,對於自家來說屬於賺的,對於他們來說可能非但不賺錢還虧損!
可他們寧願虧損也要壓價,無非是想讓自家的酒賣不出去。
只要自家的酒賣不出去,時日一長,只能退出廣寧府,那時他們在坐地起價,後面就能繼續賺錢了。
她只看向范河,問道:「那些酒樓的酒降價了沒?」
范河愣住,不知道阿娘為何問這個。
水清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