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慌張張的拉過他姐衣袖,焦急喚道:「姐!你別亂說!晚夏已經過繼給水清嬸子了,她就是水清嬸子的親女兒。」
即使不是水清嬸子的親生女兒,從村子人看來過繼了就不是原來家裡的人了!
他姐怎麼會不知道?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豈不是讓人笑話嗎。
張春花心裡憋著一股子氣,猛地一扯衣袖,將袖子從張小狗手中扯下來,看向長桌邊上站立的晚夏冷哼:「只是過繼而已,難道她身上流的血能換?
不過是瞧著她二叔家日子好過,不想回去過苦日子罷了,你不願意回去伺候你爹娘我不說什麼,但我作為你親滴滴的嫂子,還是長嫂,多領幾個布條咋了?你有必要這麼狗眼看人低麼!」
張春花後面的隊伍一直從屋子裡排到院子裡,後面還有源源不斷過來排隊的。
大家都踮著腳尖往裡看,盼著早點領到。
張春花本來嗓音尖利,此時更是有意讓晚夏沒臉,嗓門放到最大,連剛進院子門的人都聽到了。
看熱鬧是刻在骨子裡的天性,當下後面的人也不排隊了,齊齊擠到屋子裡、門口、窗子處伸著脖子往裡看。
晏秋原本坐在桌子後面,從張春花開口時已經站起,見張小狗拉扯著她非但不收斂,反而越發強勢,原本溫婉和氣的臉龐逐漸冷厲起來。
星回性子急,要不是晚夏拉著,手上的打孔工具快要招呼到張春花頭上去了!
她看向晚夏,憤憤道:「你別拉我,我打我的,和你無關!我就是不愛聽這些不講理的話。」
晚夏附耳低聲說道:「二姐,別衝動,你打不過她。」
張春花看著黑瘦,但她自幼做農活,力氣可不小,畢竟年紀比二姐大好幾歲,二姐和她打起來,真不一定能打贏!
她是可以和二姐一起打,只不過加上她打贏的可能性也不大,至於大姐,她實在不能讓溫婉如春風的大姐和人抓頭髮撓臉皮打架!
星回頓時偃旗息鼓,蔫蔫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不再往前沖。
打起來了她不怕,她打輸也沒關係,但大姐和小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她不能忙幫不上還把大姐和小妹拖下水。
晚夏低聲安撫:「沒事,二姐我能解決,嬸子說過能口頭解決的無需動手。」
星回抬眼,只覺得晚夏比她更像阿娘的親女兒!
她點了點頭,想的是等湖玉伯母來了,一定求她教自己幾招,她是看出來了,口頭上言語上心思上她比不過人家,身手上不能再差了。
晚夏看向張春花,公事公辦說道:「范家加你一起七口人,即使每個人都幹活,七個人領取兩套也足夠,你想多要,可以提出你的理由。
只要合理,我就給你發。」
「你、你」張春花手指向晚夏,哼次哼次半天不知道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