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放學,他們兄妹聚集到一起的時候,都會看到彼此身上新添的疤痕,亦或者褲子上被惡作劇時所沾染的褐色污漬。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是八個人,如果不是他們相互依偎,她也一定會瘋。
裴不羨青春期時瘦瘦小小的,很像個女孩子,經常被堵在廁所扒褲子,他試圖反抗也無濟於事。
恰好,有一天她聽說了這件事情,拿著棒球棍就衝到了男廁。
她無視正在上廁所的男生,跳起來對著霸凌者一棍子敲了下去,抓住裴不羨的手帶他逃離現場。
那天,裴不羨看著她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神靈。
當然,她的舉動也招惹了霸凌者。
第二天她就被堵在庫房角落,被一群少年撕扯衣服拍照。
七個哥哥同時趕到,看到了衣衫破爛的她。
沒過多久,裴家的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意外身亡。
不出一年,裴家所有財產的繼承人只剩下他們兄妹八人。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們,她站在最中心,身邊沒有大人,只有哥哥。
哥哥們覺得她失去了兩次父母,對她寵溺縱容,再無理取鬧的要求都能答應,唯恐給她愛給得不夠。
她很幸福,又過了兩年,她捆綁了系統,在系統的馴服下親手摧毀了他們堅固的感情。
系統說他們每一個人對她的感覺都是恨。
特別的恨。
她知道,因為她也恨自己,恨不斷被系統牽制,逐漸變得輕車熟路厚臉皮的自己。
喬楚楚看著照片上的西高地:【裴澈說的對,這是唯一一次能夠彌補我們感情的機會。】
裴不羨在床上睜開眼。
【我要去把西高地找回來!】
裴不羨:「?!」
他衝出房間,看向四周,聽到外面傳來一聲引擎轟鳴聲。
裴不羨跑向窗邊,驚見喬楚楚騎著機車,頭也不回地開出了院落。
他急了:「都已經說了她不能出去,她怎麼還出去啊?!而且她的手還在受傷呢!」
裴澈匆匆穿上衣服,跑到地下車庫上車跟隨。
與此同時,夏雪純焦頭爛額地滿房子找狗:「這房子怎麼這麼大啊!煩死了!為什麼什麼麻煩事情都找上了我呢?」
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煩躁接通:「餵?媽?」
夏媽媽心情很好:「雪純啊,媽媽剛到家,聽說你王阿姨給你找了個好工作,你趙嬸剛才在路邊撿到了個小狗,說是殺了吃肉,還說讓我吃一吃,補補身體,晚上你回家,我們一起慶祝慶祝,畢竟最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洗一洗晦氣。」
夏雪純懶得理會:「吃就吃吧,不過——」
小狗?
夏雪純急切道:「媽媽,那個小狗有照片嗎?」
媽媽思考道:「好像是個小白狗吧,雪白雪白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狗,身上可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