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的年紀,何嘗不是我還在阿姊身邊的年紀呢。」宋蘭台輕輕笑了笑。
丹聖子:「啊?」
「他的那一身是自己買的,而我的不同。」他回想起當年,輕聲懷念道,「我的,是阿姊親手買下來送我的百歲生辰禮。我和他,終究是不一樣的。哪怕我們鬧了些小小的矛盾,哪怕我惹了她生氣,但只要我向她證明我才是這世上最在意她的人,她就會允我回去的,到時候哪還需要什麼段驚塵呢。」
丹聖子越聽越糊塗,「啊?」
宋蘭台卻不再多言解釋,他習慣性的撫摸了一下手腕,只是如今那裡空蕩蕩的,他的手滑下,隱在了寬大的袖中。
他的手逐漸握緊,面上的溫潤笑容也逐漸變成了下定決心似的堅定。
「沒關係的,我只要知道她心裡一直有我就好。只要有我,哪怕一分……我也願意為她付出一切。」
……
白清歡已經被請到正殿內了。
青霄劍宗這回下了血本,偌大的殿內靈霧縈繞,兩側分立數張矮桌,上面早備上無數靈果靈酒。
她微微一眯眼,目光第一時間落在了最高處的一張座椅上。
那兒合該是地位最尊崇的人坐的。按照道理,這次自該是由青霄劍宗的掌門所坐,不過掌門尚未歸未,其餘幾位峰主卻是遲遲未商議好究竟由誰來主持大局。
白清歡目不斜視,徑直朝著前方走去,而後面不改色,直接坐在了最高處。
已經入座的眾人忽然沉默,帶了各種複雜情緒的視線一一投來。
而她神色不改,穩坐於高台,居高臨下坦然首之,甚至還姿態淡然地自顧自斟了一杯靈酒,仰頭一口飲盡。
空杯放下,她掀起眼皮,先看向一直皺眉盯著自己的甲木峰峰主,林儒風。
「林峰主頻頻看我,是段某人是占了你的座?」
林儒風瞬間低頭,苦笑著拱拱手沒有搭腔。
再轉過頭看著瞪著自己吹鬍子瞪眼的刑罰堂堂主:「那是占了你的座?」
後者愣了一下,木著臉答:「不曾。」
她再斟滿一杯,居高臨下看著餘下所有人。
「那是占了你們的?」
她抬手,飲下靈酒,淡然道:「既然此座無主,那段某合該坐此位了。」
「……」下座無人回答。
白清歡端坐在最高處,一手持盞一手屈指慢叩桌案,神情淡淡的看著進來的這些人。
以前的她也曾被師姐帶著參加過修界大會,不過合歡宗終究比不過這些大宗門,她們的座次雖不算太后,卻也從未坐在如此高的地方。
她也從未如此清晰地看看清過,原來在高處的視角竟是如此讓人神清氣爽,而她坐得也是如此自然和舒坦,沒有半點侷促之感。
大刀門的長老和各大精英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