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雨閒看得心底發寒。
尤其是當她走近後,那細犬居然倏地變成一隻小山似的恐怖凶獸護在白清歡前方,對著她齜牙咧嘴,儼然一副忠誠下屬的模樣。
她顫巍巍舉起手指著刀疤:「白師叔!你居然在外面有狗了!不是說好了我才是你唯一的走狗嗎!」
搶了丁雨閒所有活兒的刀疤咧嘴,不屑的低沉嗚嗚一聲。
白清歡招呼著刀疤變回小犬形態,將陣圖收回,輕飄飄開口道:「你先別叫,且說自己是來做什麼的,是要來貼第二道傳音符的嗎?」
提到這茬,丁雨閒瞬間夾了尾巴老實了,連忙說明了來意。
她湊到白清歡身邊:「前幾日你們沒回來,應家的人就天天在山門前守著,最後師父沒辦法只能接了這玩意,喏,你要看看嗎?」
白清歡接了那張拜帖,視線在最角落的龍族圖騰上停頓了一下。
上古時期龍族眾多,根據傳承的血脈不同,圖騰也略有區別。
而應臨崖所在的應家為龍族之首,他們的龍形圖騰是一條生了雙翼的應龍,據說應家嫡系化成龍形的話,背後也會有一對雙翼。
只不過白清歡卻未曾見過應臨崖的龍形,他更多時候都以人形示人。
在兩人感情正好的那些年裡,有時她哄得他開心了,他也會化出初見時她曾經見過的那對小小的,如若冰雕玉砌的冰藍色龍角,低頭讓她摸一摸。
然而也就僅此而已了,她若是再想要騎龍上天或是乘龍入海,他都只會用那對幽藍色的深沉眼眸淡淡看她一眼,像是在看胡鬧的小孩子,半點沒有要奉陪的意思。
白清歡一抹,拜帖上的陣法頓時消散。
三折的拜帖打開,雪白的信箋上卻無一字,只有一朵被壓得形狀齊整的白梅花,花是開得最盛之時摘下的,還有靈力維持著。
在落到白清歡手中時,微涼的靈力籠在乾花上,它瞬間浮在掌心緩緩舒展開花瓣,重新復活過來。
清冷悠遠的白梅香氣彌散開來,不像是送來一朵花,倒像是挖了一整棵白梅樹送到了她面前。
丁雨閒和刀疤一人一犬各分左右,伸了脖子看應臨崖究竟送了什麼來,眼看只是一朵被靈力保著的白梅,她有些錯愕。
「就這?莫名其妙送一朵花是什麼意思?暗示你玩得太花了嗎?我以為他是追悔莫及想要求你和他重新結契,送了能取五千萬靈石的契書;或是見你如今覓得年輕俊朗的姦夫小白臉,於是覺得丟了他的面子,心理扭曲,給你送來了死亡警告信呢。」
白清歡冷笑:「我勸你少看點話本。」
語畢,將一看就是特殊靈材製成的帖子丟給刀疤,後者果然上道,嗷嗚一口就將其吞了。它是完全的靈體,葷素不忌,只要有靈力的玩意兒都能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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