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憋了個大的。
白清歡凝神看向那端還蹲在地上自己和自己玩鬥草的小龍侍,她隱約猜到了對方的真正意圖。
「他是在告訴我們,他已經知道我們身上發生的事情了。」
白清歡拿起那片帶血的鱗片,眼底幽光複雜。
「甚至他是在暗示我們,那隻蛇妖其實未死,甚至很可能現在還在他的手上,我們想要換回來只能去找他。」
段驚塵皺眉問:「他如此冒險,不惜暴露自己和蛇妖有牽扯,他不怕自己成為修真界的攻訐對象,甚至連累身後的應家嗎?」
白清歡沉默了片刻。
良久,她低聲道:「一片鱗片做不得證據,他大可說是自己撿到的,或是自己殺的另外一隻妖獸的鱗片,甚至能夠把那隻蛇妖推出來當棄子殺死,以此說不定能換來更高的聲望。」
話是這樣說,但是白清歡卻始終覺得不對勁。
應臨崖不是這樣冒險的人。
他心思縝密到白清歡也自愧弗如,不會允許自己身上有半點污點,又豈會願意和蛇妖牽扯上關係?
比如她這個污點,不就被他殘酷而決絕的徹底拋開了嗎?
沒人知曉應臨崖究竟想做什麼,他好像就只是如坊間盛傳的那般,對她念念不忘,想要挽回一般。
……
深夜的合歡宗一片寂靜,唯有草叢中偶爾傳來陣陣蟲鳴。
山門前懸著的兩盞垂星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一道清瘦高挑的身影沿著山道上鋪就的青石板往下,濃重的夜霧籠罩在其身周,燈下的影子也被霧氣擾得朦朦朧朧。
小龍侍還蹲著,這會兒已經不玩螞蟻了,開始改玩起了不知何時逮住的兩隻蟋蟀。
輕盈的腳步繞過一蓬新長出的嫩草,踩在黃泥上,淺青色的鞋邊也沾染了一抹深色。
捧著蟋蟀的一雙小手鬆開,那雙和應臨崖極其相似的藍色眼眸緩緩抬起,認真看向來者。
身著淺藍色長衫的女修身上沒佩戴任何配飾,頭髮高高束成馬尾垂在身後,極其清冷的眉眼,唇角微微抿著,此刻正不動聲色地垂眸看過來。
小龍侍眨了眨眼,試探著小聲喊了一句:「段仙君?」
聽起來倒是很有禮的樣子。
「他想見的人果然是我。」來者眼底沒有意外,像是早就意料到了應臨崖的意圖,也猜到眼前這個小童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
小龍侍高高興興地站起來,拍了拍衣擺上不知何時粘上的雜草,兩頰邊上的梨渦又陷了進去:「段仙君知道就好。」
他面無表情地反問:「不知道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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