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聖子倒吸了一口涼氣。
「應家主他竟然選擇了墮魔,和當年那個妖將混在了一起?」
「妖將逐星,此人詭計多端,乃是當年那個邪魔最忠實的部下。」大刀門的門主眉頭緊鎖,低聲道:「便是實力大減,她在各個妖部之中的威望,也足以扶持應臨崖成為第二個滅世邪魔。」
「更可怕的是,按照雲華前輩所言,羽山之中還有不少暗中支持邪魔的仙族,我們修真界竟是全然不知。」
「所以先前那些人……」丹聖子看著那些倒在地上的屍體,似乎明白了什麼,神色也逐漸凝重,道:「他們都是和那些仙族有所勾結的人?難怪真人要將所有人聚集在一起處理掉這些人了,若是讓他們將消息傳遞迴去,恐怕我們的局勢還要更加被動。」
聽到這裡,原本還心有不忿和怨懟的其他宗門修士,也逐漸冷靜下來。
如今已經沒有人再為被困在青霄劍宗而想要討說法了,他們反倒是主動留在了此地,開始向雲華真人詢問起了羽山和寒淵之中的局勢。
若此事是由白清歡或是段驚塵道出,免不得還要惹人生疑,但這樣說的人是修真界千年之中唯一的支柱。
沒有哪個修士會懷疑他。
畢竟,若是雲華真人也選擇投向邪魔陣營,那修真界確實不用反抗了,洗洗睡了直接等著睜眼當二等奴才就完事了。
殿中的議事氣氛變得更加熱烈。
白清歡與段驚塵在雲舟上就已經將該知道的弄清楚了,如今自是沒必要在這裡被那些修士們悄悄打量。
兩人退出殿中,熟門熟路地往自家洞府走去。
時逢春日,群山環繞的青霄劍宗少了些寒凜肅殺之氣,遠處的山巔之上還冒著白尖,堆砌著尚未融化的積雪,山腳的道旁林木倒是全部萌發了新芽,自正殿一路往後走去,入目皆是蔥蔥鬱郁的生機勃發。
不過越是往仙君洞府走,白清歡便越覺得不對勁。
她走了一半,轉過頭問段驚塵:「怎麼道旁多了這麼多白色春菊」
沒記錯的話,這附近分明都是無人的荒山,先前只有雜草才是。
段驚塵也不知道,不過他往前一看,回過神來道:「也不全是白色的,還有黃色的。」
白清歡放眼望去,果真,通往仙君洞府的這一路上開滿了花,不過是白色和黃色的菊花。
更要命的是,再往前,還能看到樹枝上掛了些慘白又泛紅的紙紮花,將這陰惻惻的氣氛給拉滿了。
她頓了頓,「你們青霄劍宗內是不是有什麼大喪?或者是類似於盛德仙君三千歲冥壽之類的大事?」
「劍修從不在意死活,絕不可能為身後事花靈石。」
「算了,過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