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自己平日裡真的太過粗心,太不注意分寸了?
以至於段驚塵到現在還這麼扭扭捏捏遮遮掩掩放不開!
她屈指輕彈了一下段驚塵的手背:「怎麼一天到晚腦子裡都是些不可描述的東西?手拿開,我正經檢查。」
段驚塵抿著嘴不吭聲,低著頭,肩膀往下一沉,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在失落。
不過這次白清歡倒真的很規矩,用靈力在段驚塵的體內游轉檢查一番後,便鬆開了手。
「不愧是醫仙,看樣子你小子是死不掉了。」
他微微揚了一下眉毛,理所當然地回:「那當然,我們劍修都很難殺的。」
她低頭笑了笑,摸了摸他垂在自己手邊的那縷頭髮,微微向他傾身。
他才剛抬起的頭也不知道是低下還是保持,就這樣渾身僵硬地和她對視著,兩人的瞳孔中都倒映著對方的影子。
她溫聲道:「你好好養傷,我會每日都來檢查的。」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沙啞回答:「好。」
「痛了就跟我講,不許再嘴硬死裝。」
「……好。」
「那你現在痛不痛?」
他沉默了一會兒,仰著頭看著她,很輕很輕地點了一下頭,興許怕她擔心,又補了一句:「就一點點。」
「一點點痛啊?」她若有所思地頷首,反手在芥子囊中一抹,捏著一粒圓潤的丹藥遞到他的唇邊:「那就吃一點點糖吧,啊——」
哄小孩似的動作和語氣,他一點兒也不覺得丟臉,反倒很乖順地張口,任由她將那粒丹藥送進了口中。
是止痛的丹藥,他嘗出來了。
不過興許是另加了一味甘草,入口沒有苦澀,唯有讓人腦子發蒙的清潤甜味。
她笑了笑,抬手在他柔軟的發頂揉了揉,比揉捏刀疤的動作輕了許多。
「乖,好好養傷。」
雖說段驚塵已經醒來,但是畢竟身體受了寒淵之水的侵蝕,很快就又陷入了昏沉之中。
白清歡將刀疤留在他身邊看護,自己放輕了聲音掀開竹簾往外走。
院外的雨不知何時停下了,雲華真人抱著劍入定守在不遠處,而先前同在檐下的宋蘭台如今卻沒有進去,而是站在一方草亭中,失魂落魄地看著她。
眼看白清歡出來,宋蘭台下意識地往前踉蹌跟了兩步。
「你……」他喃喃開口,想喊她阿姊,看到這麼一張臉又覺得喊不出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嗯?」白清歡停下腳步來。
他沉默了好久,突然小聲問:「你和他一起,覺得開心嗎?」
白清歡不知道他到底問的是什麼,但她確實心情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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