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走上前,捏住了牛郎的手腕,直把外強中乾的牛郎喊得啊啊大叫。
「滾吧。」林先鬆了手。
牛郎壓低聲音:「這……有事可以好商量,只要你們給得起錢,怎麼樣都可以。」
木蕭蕭看到牛郎暗示性的眼神,只覺噁心透頂,一腳把人踢遠了。
織娘聽到了牛郎的話,暗自用帕子抹眼淚。
金弘濰看到美人垂淚,低聲安慰起來。
「這裡有成衣,你和林先選衣服。」木蕭蕭對金弘濰說。
金弘濰便和林先去選衣服了。
「讓姑娘見笑了。」織娘不大好意思地對木蕭蕭露出了一個羞赧的笑容來。
木蕭蕭坐下後,寬慰織娘:「你不必不好意思,你開這鋪子,靠自己雙手掙錢,他搶你錢去賭才需要不好意思。」
織娘的手絞著絲線,神色不是很自然。
隔壁的趙大娘跑過來說:「小姑娘說的話對,織娘你就別難過了。
也不知你的命怎麼就那麼苦,遇到了牛郎這樣的人。
不像我,嫁了個好丈夫,不但不花我的錢,還給我錢花,我的兒子也孝順。」
織娘沉默著,尷尬地對著趙大娘笑了笑。
「你就沒想過離開他嗎?」木蕭蕭問織娘。
她不是好管閒事的人,但是遇見了,但凡織娘有這個意思,她可以順手幫一幫。
織娘絕望地說:「我離不開他。」
「那是的,成了親,哪能隨便離開自己的男人?」趙大娘認同地說,「女人啊,該從一而終。」
「從一而終,被拖累死?」木蕭蕭看了眼趙大娘。
趙大娘說:「那能怎麼辦?一個女人不靠男人,只靠自己怎麼活?」
「靠一個不靠譜的男人,被打死的可能性都有。」木蕭蕭冷淡地說。
趙大娘勉強道:「那……那都是命。」
「如果您的命是這樣,您也這樣說?」木蕭蕭問趙大娘。
趙大娘的語氣虛了幾分:「那我的命又不是這樣。」
「所以您站著說話不腰疼。」木蕭蕭對答如流。
「我和你說不到一塊兒去。」趙大娘本來只想來湊個熱鬧,但聽得木蕭蕭言辭犀利,被木蕭蕭點破自己的想法後不舒坦,就回了隔壁。
織娘歉疚道:「姑娘,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恐怕無法幫忙。」
「你若是什麼都不說,我自然無法幫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們這兩日住在崇祥客棧。」木蕭蕭說。
金弘濰換了一身衣服出來,他道:「木姑娘很厲害的,能降妖!」
織娘抿了抿唇,猶豫著,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金弘濰看織娘不說話,便將破了的外袍拿給織娘看:「這可以縫補嗎?」
織娘拿過外袍看了看被撕拉開的破損處。
她道:「可以,一刻鐘便能縫補好。幾位在鋪子裡等著,或者是出去逛逛都可以。」
「我們在鋪子裡等著就好。」金弘濰指著鋪子裡擺放的衣裙,對木蕭蕭說,「木姑娘,那幾套衣服挺好看的,你要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