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去,店員就認出他來,馬上將提前包裝好的西服遞到了殷或的手裡。
錢已經提前就給了,殷或拿著西服再次坐到了計程車里。
為了不讓嶄新的西服出現褶皺,即便是坐在車裡,殷或的兩隻手也高高地舉起。
前面司機看到他拿衣服這麼辛苦,還關心了一句:「這衣服肯定很貴吧?」
「還好,也就十多萬。」
「十多萬?」
「我一年的工資了。」
有錢人是這樣的,他們隨便一套衣服,或者一頓飯就頂普通人一個月甚至一年的開銷了。
「那你工資能拿多少?」
司機好奇起來殷或的工資。
殷或也不隱瞞,直接告訴司機,也就一萬左右。
「看起來是不低,可是照這樣狀態的工作的話,想來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這倒是,我這個僱主比較挑剔,他身邊的人都呆不久。」
和陳總那裡不同,陳總只是潔癖症重一點,但哪怕是身邊的人沒太做對事情,他最多就說兩句,不會隨便就解僱人。
但是陸嚴不一樣,哪怕是沒做錯事,但是稍微讓他不如意一點,對方就能當場下班。
殷或到陸嚴身邊工作的時間,前後也就半年左右,還是因為他做過無數多年打工人的原因,他目前為止已經看到不下十個助理被辭退了。
殷或有時候也在想,或許自己該讓陸嚴辭退自己。
不過想到自己的炮灰劇本,他和別人不一樣,他是來完成任務的。
完成炮灰任務,要說獎勵多高,其實也不是。
也就是能夠延長生命,可是在書里扮演這件事,對殷或而言,起碼他覺得就是提前的獎勵了。
他喜歡扮演,喜歡工作。
他享受著不同的人生,他很喜歡這份炮灰工作。
司機看殷或舉著手,卻沒有絲毫的厭煩和不舒服,他忽然覺得或許他也該改變一下想法。
不要把工作完全當成是一種賺錢的工作,換個心情來想,每天可以遇到不同的客人,然後還可以聊天,就算是不聊天,但是路途中也能見到不一樣的風景。
司機本來還覺得不太輕鬆的心情,似乎也舒暢了一點。
計程車開到的是一個私人會所前。
這家會所是陸嚴的私人財產。
基本不會有別人進會所,也就是一些朋友或者商業夥伴來。
殷或給了車錢後走下車。
下車的時候都儘量小心翼翼,不讓高檔的西服下擺接觸到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