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道了聲進來。
房門從外面被人推開,服務生退到了一旁,門外傅戎和陳鋒同時出現。
當他們往門裡看的時候,看到陸嚴提前到了,而殷或還穿著和昨天一樣的衣服,他的頭髮微微凌亂,臉頰上還有明顯的一道睡痕。
不用去詢問,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昨晚一個晚上殷或都在這個房間裡,他沒有離開過。
「請進。」
陸嚴沒起身,只是虛抬手,請兩位客人進屋。
陳鋒和傅戎相繼走進來,他們來到沙發邊,在坐下之前又一同朝著殷或看了過去。
半個下午加一個晚上,殷或想到好的藉口來解釋他對他們的欺騙了嗎?
不只是身份上的作假,他很多地方都在撒謊。
陳鋒坐在了左邊的單人沙發上,傅戎則往前面走,坐到了離陸嚴不遠的地方,但三個人之間卻下意識地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他們目的是都差不多,可這種目的只能自己擁有,不能和別人分享。
他們不是來和另外兩人商量怎麼平分殷或的,而是想單獨得到殷或,讓殷或從別的僱主那裡離職,只為自己所用。
三人眼神交匯了瞬間,下一刻又快速移開,然後都落到了屋裡唯一站著的人身上。
「給你的時間足夠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陸嚴下巴抬起的弧度幾不可查,他就算是坐著,可審視殷或的眼神卻是自上而下。
殷或沒有想任何藉口,他一開始是想用藉口來做掩飾,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任何的謊言都會被戳穿,而且謊言要繼續下去,需要不斷地進行修補。
與其隨時都縫縫補補,不如就說那個最真實的原因。
「我喜歡工作。」
殷或開了口。
「這個理由不合適。」
傅戎不認可殷或的話,他要真喜歡工作,他就不會只要他叫他出來,他就馬上到場。
那不是一個愛工作的人會有的態度,讓他到聚會裡玩,他到的很快,從來沒有拒絕過。
「我喜歡不同的工作,如果只是一個,做久了我會覺得枯燥。」
「這點補充倒是聽起來還可以,但還不夠。」
陳鋒不接受這種想同時干多份不同工作的理由。
與其這樣迂迴,不如直接說自己喜歡錢,因為愛錢所以才找幾份工作同時做。
陳鋒眼底,人的本質都是愛錢的。
工作什麼的,全是藉口。
殷或對上陳鋒懷疑的眼,他抿了抿接著說:「愛錢和愛工作,我覺得並不衝突。」
「就拿陸爺來舉例,難道會有人說陸爺您是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