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或這以前,他的人生到底都是怎麼過的,他居然要給他一個公平。
「公平是吧?」
「行,我給你公平。」
「這裡的公平就是你打幾份工,不要讓我知道,不要讓我撞見。」
「你能做到嗎?」
「這個我不能,但我覺得和我說的公平是兩回事。」
「你也知道是兩回事啊。」
「你騙我,和你要的公平也是兩回事。」
怎麼,就准殷或胡攪蠻纏,他就不行嗎?
他都是跟殷或學的。
「我會找這麼多兼職,還有最為重要的一點。」
「還有?」
陳鋒以為該結束了,殷或對他的控訴該結束了。
沒想到居然還有。
「你說。」
陳鋒不堵住殷或的嘴巴,他想說什麼,今天就讓他暢所欲言個夠。
「當司機的工作太單調了,每次有什麼事都是開車,不是送你接你,就是拿什麼文件。」
「中間沒有任何的起伏。」
「很多時候我都只能坐在車子裡隨時待命,我想我不是一個純粹的工具,我不是機器,我是人,我有感情,我也有人該有的各種情感和慾望。」
「既然覺得無聊,那我就會去儘量找點不無聊的事來做。」
「陳總你難道不是這樣的嗎?」
「工作上,生活上,雖然你平時不怎麼和別人來往,但如果有什麼聚會之類的,你還是會去。」
「去露個臉是一回事,難道看到人群,看到大家都戴著面具來偽裝演戲,你不覺得有時候挺有趣的嗎?」
陳鋒眉峰深深擰著,他不為人知的一點習慣,居然就這樣被殷或毫無這樣地點明了出來,他該否認嗎?
陳鋒想否認,但他同時又覺得,他和殷或說什麼,其實都沒有必要。
陳鋒保持了沉默起來。
「總之,我是有錯,陳總你也不無辜。」
殷或總結的一番話給陳鋒頂得只能不斷失笑。
看陳鋒連個小司機都解決不了,陸嚴一時間好奇起來,他這人到底手段到底是有多溫柔。
這樣溫柔的人,怎麼把他的商業大廈給建立起來的。
他不是什麼發小,也不是什麼好心的僱主。
他這裡,他的規則一早就設定好了。
誰在他身邊都是按照規則來行事的。
而且昨天殷或還親眼看到他是怎麼處置自己的四個孩子的,殷或能夠將傅戎和陳鋒給說動,他這裡,殷或可得另外找理由了。
「是不是……我也有錯?」
陸嚴開口就是調笑的一句。
「我沒有這樣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