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聽到腳步聲,緩緩抬頭來,眼前出現的漂亮青年,他衣服穿著整齊,但是他的那張臉,還有眼底還沒有散開蕩漾著的春意,老四就知道剛才發生過什麼。
「你很想我消失?」
「你知道就好。「
「其實你根本不用在意我,你擔心的事永遠都不會發生。」
「你當我是瞎子?」
都已經發生了,這個爬到他養父身邊的人,卻說不會發生。
「暫時的而已,畫句號的時候,可能你們誰都預料不到。」
「你什麼意思?」
老四覺得自己能夠聽懂殷或的意思,但又理解不了。
「什麼叫畫句號的時候?」
「難道你覺得你能夠逃得了?」
被陸嚴看上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他會擁有所有他想要的一切。
「你會知道的。」
「與其在這裡憎恨我,不如將這種濃烈的感情給保存好,憎恨也是相當珍貴的。」
殷或按開了電梯,鐵門在他面前打開。
老四往前踏了一步,他摁住了關合的電梯門。
「你說清楚點。」
老四眼底鋒利異常,如果他手裡有刀,他想自己一定會往這個人的心臟上捅進去。
哪怕之後需要他以命換命。
他都毫不在乎。
殷或則是神秘的笑意掛在唇角,他拿開了老四的手。
兩人手指接觸的時候,老四感知到殷或指尖的那股熱度,竟是以他沒想過的方式,好像成了一種電流,朝著他渾身就侵襲。
老四如同是看見鬼似的,立刻就退後了兩步。
看到老四避他如蛇蠍。
比起陸嚴,這個不喜歡他的人,反倒是讓殷或更喜歡點。
不需要喜歡他一個炮灰。
最好的待遇,就是無視他。
電梯門關上。
老四低頭見,眼神極其錯愕地盯著自己的手指。
隨後他衝去了一個房間,在裡面用清水沖洗他的手指,他想把那股感知到的顫麻電流給沖洗掉。
但哪怕是電流已經沒有了,可他的身體,尤其是意識似乎已經記住了那種詭異的感覺。
老四抬起頭,看著玻璃鏡的那張臉,那是他嗎?
說是震驚厭惡,但其實根本就是別的情緒。
他還想要再感知一下這種情緒。
殷或離開會所,打了車直接回家。
到了家裡,就去了浴室,把衣服都給脫光了,跟著就洗了個熱水澡。
沒有拿睡衣,反正是在自己家,殷或倮著全身走出客廳,穿過客廳來到臥室,從裡面找出了一套睡衣,一件件把衣服給穿上。
彎腰的時候,腰骨有所凝滯,殷或坐在傳遍,扣好睡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