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種炮灰人員,哪裡能有什麼天長地久。
那是給別人的,反正不是給他。
「還有一會時間,你……」
殷或想問陸嚴還行嗎?
陸嚴給他的回覆是直接的身體力行,那不只是還行,而是非常行。
雖然中間有擋板阻隔著,但司機往後瞥一眼,都是精明人,自然可以猜到一些狀況,到了殷或的住處後,司機將汽車停靠在來往行人較少的角落了。
這樣一來,即便汽車停了下來,但是后座的車門卻久久都沒有打開。
司機站在垃圾桶邊,抽了好幾支煙,都覺得那個車門是不是要等到天明才會打開,好在后座終於緩緩開了
下來的人是一個極其漂亮的青年。
司機覺得以前認識他,可是這些天來,又似乎覺得青年和過去他知道的那個,不過是同名同姓。
他們無論是性格,還是外表都截然不同。
司機將這份怪異給放在心底,對於老闆喜歡誰,要做什麼,他一個司機不至於跑去說什麼。
殷或彎著腰,在離開前,他伸手給陸嚴將領口被他抓褶皺的衣服給順了順。
車裡都是某種一時間難以逸散開的氣息。
殷或舉著左手,那枚剛戴上去的戒指閃爍著一點光芒。
「明天見。」
「對了,早上的玫瑰花,還不錯,香味我喜歡。」
「好。」
那明天早上他就再送。這是陸嚴專程請人去摘得,即火紅漂亮,又帶著難得的香味。
「還有剛剛的宵夜,我也喜歡。」
「什麼時候想再吃,我非常樂意。」
「再見。」
殷或退出車門,他朝司機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
陸嚴身邊的員工工資都開的高,尤其是比較貼身的這些。
看起來現在是凌晨,但是司機並不會覺得工作辛苦。
這點辛苦,比起很多其他打工人,都可以算是幸福了。
殷或也就沒有任何愧疚地走了。
他前腳一走,後腳司機就回了汽車旁。
「陸爺,現在是回家嗎?」
「嗯。」
這一趟算是滿足了,接下來就是明天了。
不只是明天,還有後天大後天,和以後的無數天。
總有一天他會讓殷或真的完全成為自己的人。
陸嚴相信這是遲早的事。
汽車載著陸嚴消失在黑夜中。
殷或回去後,先去洗了個熱水澡,把該清理的地方都清理乾淨。
換上睡衣,哪怕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先前的困意忽然就淡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