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自己老婆子把麵條做好後,他就把焯好水煮熟的胡蘿蔔生日字體擺在了長壽麵上。
周金他們早早地起來後,首先和爺爺奶奶他們拜年,得了拜年紅包,然後吃了爺爺奶奶做的生日面,又得了生日紅包。
初一不出門,但是拜年的話語也不斷。
他們四人吃過早餐後,每個人的手機上都有各種拜年簡訊和拜年電話。
電視上播放著昨天晚上重播的春節聯歡晚會,幾人偶爾吃東西,偶爾拿起手機回復拜年消息。
周金也一直在找機會,想讓於璽鬆口把別墅收回去,結果還沒等他找到機會,電話打過來了。
於璽接到了來自於父的暴怒電話。
為了避免影響了在吃東西看電視的幾人,他進了書房接通了電話。
果不其然,是因為他過年沒回於家的緣故,昨天的時候沒想起他,今兒個都初一了,想起找他了。
於璽嘴角泛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眼底也有抹不開的寒意。
上輩子他變成那樣後,所有人幾乎都巴不得他不出現在人前,仿佛沒有他這個人一般,這輩子他自動不出現,還能等來他的質問電話,真是稀奇啊。
於父在電話那頭怒吼他沒教養,過年都不回家,看不到人影,初一該拜年也沒影子,反正各種囉里吧嗦的說教聲,於璽把手機放書桌上,完全是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不想污染自己的耳朵。
甚至他有在想他這個生理學上的父親是不是因為那啥沒救了後,雄性激素水平不夠,從而變娘了,才會越發的囉嗦起來,比女的還能叭叭。
他要不是想避開別墅的話題,才不會借著這個電話到書房這邊來。
於璽也從來沒期待過他們良心發現今天大年初一他的生日有人記得。
反正他也不需要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記得。
於璽的油鹽不進,那頭於父差點把手機給砸了,他之所以今天突發奇想打電話過來,還是因為魏琴在他邊上了眼藥,反正枕邊風是沒法吹了,眼藥可是沒問題的。
魏琴一方面想哄著於璽以後扶持她生的兒子接手于氏,又不希望於家看中於璽,所以時不時地在家提起於璽,這一提,於家人才發現過年於璽都沒出現在於家,而今天初一了,也沒個人影。
於家的老頭老太太雖然孫子孫女多,但是於璽畢竟屬於長孫那種,雖然也不見得他們有多偏愛,但是大過年的,長孫不著家,他們覺得面上無光,容易被上流社會看笑話。
其實也是他們自認為被看笑話,實際上於家早就在被看笑話了。
家裡的小三小四小五,鶯鶯燕燕一堆不說,私生子私生女也一大堆,都擠在於家老宅的大別墅里,關鍵是於父這個正主還成了個只能看,行動不了的廢物點心了,一天天的,就屬於家的熱鬧最多,比電視上的宮心計都要狗血好看。
於家現狀是被鄙夷排斥的,原本比不上他家的,有點腦子的也都紛紛避開和于氏合作,這也就導致了於家越發地在走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