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沈美人倒真符合沈知嶼,誰叫沈知嶼老家是江南那邊的,臉又大部分隨了他娘的模樣,卻並不顯得陰柔,更給人一種翩翩少年郎的放蕩不羈,叫人心生喜愛。
沈知嶼扭了崔少煊腰一下,崔少煊吃痛的哎呦一聲,他連忙躲開,笑嘻嘻的對崔少煊說:「想嫖我,你錢袋子夠麼你!」
崔少煊又學那土霸主,拍了拍錢袋,裝出猥瑣的模樣,搓著手就要朝離門口只有幾分的沈知嶼走來,邊走邊說:「來人,給我摁住這小美人,讓爺先一親芳澤!」
幾個與他們常玩在一起的少年也配合著要去抓沈知嶼,崔少煊更是要猛撲過去,沈知嶼連忙往後躲,卻沒想到後面幾尺有人,在崔少煊撲過來時那人竟然輕輕摟了他的腰帶著他往右邊一閃,崔少煊就此撲了個空。
腰間的手極其克制,只扶了一瞬間便立馬抽離,沈知嶼正要道謝,一回頭卻撞進了一雙幽深的眸子,那聲謝就這麼哽住。
是裴清宴。
他後退幾步遠離此人,自己倒覺得有些尷尬,撓了撓臉,還是將那聲謝說了出來。
「多謝。」
裴清宴看著他,餘光瞥了眼在沈知嶼身後不遠處的崔少煊,剛剛鬧著要「一親方澤」的人似乎老鼠見了貓,躲在沈知嶼身後站的筆直。
「嗯。」
沈知嶼不知道他今天為何又來了竹院,這幾天他儘量避開兩人,日子倒是過的極其快活,要不是他此時出現,他都要忘記之前的夢裡的那些了。
沈知嶼不想探究他為何會來,兩人之間也並不需要寒暄,於是勾著崔少煊的肩回了座位。
徐夫子稍稍來遲,玩鬧的人開始收斂,見徐夫子在外與裴清宴說了什麼,而後又將人領了進來。
底下的人開始小聲討論:「裴世子怎麼還未走?」
「是啊,梅院的學服可真真兒好看!」
「嘖!你的關注點怎麼跑這上面去了,梅院的人向來不來其他院子,更別說是這裴世子了,他一般下學了就走,今天怎麼跑我們竹院來了來了?」
其實是這人回錯了意才對,梅院的學服可不單單只是學服,那一針一線可都是宮裡上好的錦緞,代表的是權利。
「看樣子,是要給我們教書?」
教書?
誰?
裴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