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節的習俗是一方送出花給心儀的人,另一方若是也同樣喜歡對方,便回禮玉以做定情承諾。
可沈知嶼不知,所以做不得數。
「殿下,為何不直接與小公子說?」
「他認不出我。」裴清宴知道唐澍問的是為何不相認,自己於沈知嶼而言是避不可及之人,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沈知嶼身邊從不缺人,自己也並不特殊。
唐澍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他說:「殿下,有些話您總得要說出口,您掩飾的太好,旁人看不清。」
裴清宴沉默下來,他只是怕嚇走了人。
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自己再清楚不過,孤高雅正之下是壓抑已久的貪婪與瘋狂,他須得掩飾的很好,才不會將這隻警惕的漂亮狐狸嚇走。
沈知嶼一路往回走,看著手裡的素冠荷鼎越想越覺得虧。
素冠荷鼎是難得,可鬼玉也難得呀!這花現在我又不稀罕,到我手裡跟普通花草一樣,哪裡有那巧奪天工的鬼玉來的有趣?
越想越氣,要不是那姓裴的非要送我這花,我也不至於嚇的把鬼玉送出去,真是腦子有病!下次別再遇見這傢伙了!跟你的顧玄燁玩兒去吧!
沈知嶼這會兒還鬱悶著,身後突然竄出個人來猛的抱住沈知嶼,那人哼笑道:「好你個負心人,可讓我抓住你了!」
崔少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姑娘門的「魔爪」,又找了幾圈沒看見沈知嶼。
莫不是被哪個不長眼的紈絝拐跑了?
不怪他這麼想,沈知嶼長得實在好,江南不如京城風氣開放,京城有不少好楠風的權貴之人,沈知嶼長得就合那些變態的胃口,要被真捉了去,可怎麼好?
崔少煊心中一慌,連忙叫了人去找,心驚膽戰的找了一圈才終於看見了沈知嶼的背影。
好傢夥!兄弟擱這裡嚇的要死,這傢伙還在悠哉悠哉的逛花燈!好個沒良心的!
「哎哎哎!你勒死我得了!勒死我好繼承我的家產是吧!」崔少煊手勁兒大,沈知嶼皮膚嫩,一下就被崔少煊的手臂勒出紅痕來。
「你還有家產?你大哥還在呢,哪裡輪得到你個負心漢?這時候還不趕緊伺候好大爺我,看你長得這副細皮嫩肉的模樣,本大爺不介意給你個小妾噹噹,保你榮華富貴!」
「當真?那我明天就跟少榷哥說去。」
崔少煊一聽自家大哥名字,連忙告饒:「知嶼知嶼可別!我大哥要是聽見了這混不吝的話鐵定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