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這畫賣了,二百兩,他不願意你就出來,我在這等你。」
沈知嶼交代完便靠在門外不遠處的長柱上,忍冬有些不舍,走到門口又跑回來再次確認:「少爺,真的賣啊?這畫畫多好,就這麼賣了……」
沈知嶼輕敲了一下忍冬的腦袋,無奈道:「你少爺我又不是畫不出更好的,這幅本就是個殘次品,本少爺只不過看在它是那堆殘次品中最好的才收了起來,不賣的話也早晚要被我撕了。」
忍冬摸了摸腦袋,哦了一聲,還是轉身往店裡走了。
沈知嶼等著銀子等的無聊,瞧見一旁攤位掛滿的小玩意兒覺得有趣,走到攤位前拿了個鼻煙壺放在手心把玩。
「知嶼。」
一旁忽然有人喚他,那聲音溫柔的叫人犯噁心,沈知嶼一天的好心情瞬間轉陰。
顧玄燁見沈知嶼不搭理自己,頓了頓而後靠近,自那天之後沈知嶼似乎像變了一個人,從前只要自己喚他,他總是會回應,那雙桃花眼看著自己,仿佛眼中只有他一人。
心跳快了半拍,顧玄燁心中悸動,不得不承認,他對沈知嶼確實有旁的心思,這樣鮮活漂亮的人,只叫人想要牢牢抓在手心把玩。
不過那也是基於與裴清宴長相相似的基礎上,若是裴清宴也如沈知嶼那般與自己親近,那就好了。
裴清宴是天上月,沈知嶼便是水中花,天上月難摘,可水中花卻易得,在此之前,他不介意先摘下這朵水中花。
「這壺確實打磨精巧,知嶼可是喜歡?」
商販一見兩人穿著,便知道客來了,殷勤的介紹這壺有多難得多難制,瞧見後面來的那位眉頭微微一皺,又很識趣的閉嘴。
「老闆,這東西可還有別的樣式?」沈知嶼不想搭理此人,拿著手上的東西詢問老闆。
「有的有的,公子您稍等!」
顧玄燁甚少被人忽視,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凝滯。
他故作傷心,語氣略有些委屈道:「知嶼可是還在因上次的事情生我的氣?」
沈知嶼始終不抬眼皮搭理他,任由這人做戲。
他有些不明白了,顧玄燁何時這樣厚臉皮,他不是只對裴清宴死纏爛打麼,怎麼在裴清宴那裡討不到好,便想著回來抓著自己了?
「公子都在這裡了,您看看這些都是成色極好的。」商販老闆將七八個鼻煙壺擺了出來,他不是沒瞧見這個漂亮的小公子身邊的人臉色難看,可這關他做生意的什麼事情,只要不將他這攤子砸了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