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與他真的不熟。」沈知嶼點頭,張渃知道他聽進去了,但在走時還是忍不住又囑咐道:「能避開,還是儘量避開吧。」
他知道若是裴清宴的手段,可他還是不希望沈知嶼攪進這場亂流來。
「……好。」沈知嶼想問,可最終還是沒開口,張渃心思細,有他自己的考量,問也問不出什麼。
「小少爺,我走了!」張渃忽然又變成那個跟他們一起鬧的少年郎,他擺擺手,一步上了馬車後就叫馬夫走。
第二天一早沈知嶼就見崔少煊臉上頂著個傷出現在座位上。
沈知嶼好奇問:「怎麼了?比試輸了?」
誰知崔少煊一聽,怒了一怒,而後捏著拳道:「再讓我練上幾天,我還打不過她?」
哦,那就是輸了。
沈知嶼不落他臉面,假意鼓掌了幾下給他打氣,偏偏張渃這傢伙嘴賤,來了一句:「伊姑娘一把長槍耍的極好,你一個才練了半個月的,想打敗她怕是難哦!」
崔少煊這時候最聽不得誰說自己打不過伊凝,作勢就要去揍張渃,張渃可竄的快,躲在沈知嶼身後就不出來。
「你非要撩撥他做什麼。」
「我說的實話他還不愛聽了!」張渃辯解,「難不成非要我學那些阿諛奉承的人?忠言逆耳懂不懂!」
「你!我說不過你!你過來!」
「行了行了,夫子來了,快坐好!」
「你少騙……」
「咳咳!」徐書齡撇著眉毛眼神嚴厲的看著鬧騰的房間,只一秒,少年們立刻坐好。
「像什麼樣子!」徐書齡嚴聲丟下這句,不重的拍了拍桌子,而後才打開書講課。
第一節課下,少年們又圍在一起,有人問:「昨天有誰瞧見那唐三小姐嗎?」
「唉唉!我記得知嶼不是很晚才走,怎樣,見到了嗎?長得是不是跟張渃說的那樣?」
沈知嶼想了想昨日瞧見的唐婉的樣子,張渃形容的確實沒錯。
「確實漂亮。」
一說漂亮,大家都激動了,吵著鬧著要沈知嶼細說。
「嘁!一群好色之徒!」方文錚在後面冷嘲熱諷道。
前些天他告假沒來上課,今天一來便陰陽怪氣,可他倒好,一句話得罪了好幾個人。
「裝什麼!上次我在醉仙樓瞧見你看那花魁眼睛都直了!」王固安直接拆台,說話時毫不掩飾對方文錚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