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嶼無奈笑了笑,說道:「我恐怕過不了幾天會回江南老家,不再回來了。」
此話一出,幾個人都圍了上來,嘰嘰喳喳說著什麼,大概是在挽留。
「為什麼!沈知嶼這裡不好嗎?為什麼要走?你來京城一年時間都沒有吧!」崔少煊性子急,一聽說沈知嶼要走,連他的冠禮都不來參加。他一把抓住沈知嶼的肩膀,急得跟什麼似的。
「疼疼疼!崔少煊你手勁兒越來越大了!快松鬆手!」沈知嶼被他抓的疼,張渃也看不過去,朝崔少煊手臂打了一拳。
崔少煊這才鬆手,委屈的像只落水的小狗。
「你不想與我們一起玩兒了嗎?」
「不是,只是我確實要回去了,這是我想了許久才做的決定。」他抬起頭看著他們,眼中有不舍,也有決然,他說:「我得離開。」
幾人沉默,瞧沈知嶼的模樣是無法勸了,過了良久,張渃先開了口:「你有自己的打算,我們不勸你,只是你真要走,不能悄悄的走,讓我們送送你。」
沈知嶼還真打算自己悄悄的走,他怕離別,怕傷心,從老家走的時候他難受了好久,現在又要從京城回去,還是難受。
「抱歉啊張渃,本來今天是你的生辰禮,應該開開心心的。」
張渃不甚在意,他說:「沒事兒,本來你們來了就行。」
瘋玩了一天,一行人又跑出去喝酒,喝多了又在安靜的街道上搖搖晃晃的走。
有些人已經到家,這條路到了分叉路口,三個人要分別了,可沒有一個先走,還是沈知嶼首先笑著說:「回家吧,明天再見唄。」
「知嶼,你真要走啊。」崔少煊沉默了半晌,終於在這時候開口。
「嗨,總有再見的時候,我又不是明天就走。」
沈知嶼臉上已經喝紅了,他忽然舉起手中的酒罈,裡面還剩一些:「喝完最後一點,我們就各回各家!」
張渃與崔少煊同樣舉起手中的酒罈,皆剩最後一點,沈知嶼笑了一聲,他們三人還真有默契。
「來,祝賀張渃張小公子,生辰快樂!」
「生辰快樂!」
喝完,三人將酒罈擺在牆角,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
沈知嶼在路上搖搖晃晃的走著,酒罈最後的酒突破了他最後的意志,腦中昏沉一片。
他看著眼前的路都在晃悠,走著走著,前方似乎站著一個人。
沈知嶼看不清,眯起眼睛停下來細看。
那人青衣被風微微吹起,他在月光下站的筆直,頭髮絲似乎泛著銀光,好看極了!
嘿!好似神仙下凡的仙子!只是這仙子好像有點太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