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知嶼不打算再賣,手上只剩下五幅他還算滿意的,也是從江南來時在路上看見的風景做繪製,以後恐怕不會再回來,還是留著吧。
他想著宮宴與他無關,又問了張渃他倆是不是也要去,結果就只他一人沒事幹。
他無特許,不得擅自入宮,張渃他們都是要承襲官位,自然在名列。
這下就剩沈知嶼當天無事了,他還想著去哪兒找樂子,宮宴前一天晚上卻瞧見自家哥臉色難看的回來了。
「怎麼了?」沈知嶼被叫到了書房,瞧見哥哥臉色凝重,連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知嶼,明晚跟我一起參加宮宴,記住,不要亂跑,就跟在哥哥身邊。」沈津風捏著茶杯,想到今日被陛下叫到御書房特意囑咐帶上知嶼便覺得有問題。
若無旁人提起,陛下怎會關注到一個普通百姓?他自認為自己還未有那麼大臉面叫皇帝如此關注沈家,只能說明有人故意攛掇,可為何要將知嶼拉進來?
「怎會突然叫我去?」沈知嶼也奇怪,按理說他根本不用去,除非是陛下提起。
可陛下怎會注意到我?
「暫時不知,宮宴那天一定要跟緊我,等爹爹三天後回來你立刻出發回江南!」
沈津風猜測或許是那些想拉攏的人拿知嶼來威脅,又或者是那些與自己觀念不合的大臣以此為警告,總之知嶼呆在這裡實在危險。
「我知道了,哥你放心,那天我什麼話也不說,只乖乖跟著你。」沈知嶼也知道這事兒沒那麼簡單,可見自己說要回江南老家是正確的決定。
宮宴那天人確實多,崔少煊瞧見沈知嶼也在時興奮的朝他揮手,身邊崔少榷冷眼瞪了他,崔少煊這才不情不願的好好坐著,不過卻依舊不老實的朝沈知嶼的擠眉弄眼,可沈知嶼理都不理他,讓崔少煊喪氣不少。
「你就坐在我身邊,任何人叫你出去都別理,即便真有不可拒絕的,也要先告訴我,記住了嗎?」沈津風眼皮一直跳,不知道是昨晚思慮過多沒睡好還是今日真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他揉了揉眉心再次朝身邊的沈知嶼囑咐。
「我知道了哥,你別太擔心。」
可怎麼能不擔心?沈津風只覺得越發不安起來,已經決定宴會一結束立刻就走。
宮宴有序的進行著,沈知嶼瞧著舞娘跳舞,想著這裡面不會有陳輝心儀的方姑娘吧,結果還真被他瞧見了!
那方姑娘跳的極好,站的位置也算是偏中,沈知嶼一眼就瞧見了她。
他又偏頭去看陳輝,果真,這傢伙的眼神就沒離開過方渺渺,痴迷的瞧著,看來是真的喜歡這方渺渺。
他正要收回視線,卻不小心與顧玄燁對上,顧玄燁朝他舉杯,溫柔的笑了笑,卻不曾想沈知嶼直接挪開了視線,假裝沒瞧見他似的,顧玄燁的笑僵了僵,手中的酒杯被不斷捏緊。
宴會進行了一半,有婢女忽然來到沈知嶼身邊在他耳邊耳語:「沈公子,崔家二公子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