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進行到後面倒是平安度過,沈知嶼被寬限了三天入宮,還是沈津風爭取說沈啟要回來,沈知嶼入宮後怕是難以見到四處奔走的父親,於是被特准了三天後入宮。
回了家沈知嶼悶在房間裡,第二天下午才有氣無力的從房間爬出來。
「少爺,崔公子和張公子他們來了。」忍冬帶著兩人走到沈知嶼的院子,一進來便瞧見沈知嶼軟泥一般趴在石桌子上。
「知嶼,你……別傷心。」崔少煊是個嘴笨的,不知道怎麼安慰人,憋了半天才憋成這麼一句話。
「我沒傷心,就是覺得,自己挺倒霉的。」不然怎麼獨獨是自己遇見那些事?
張渃坐下來,他輕輕拍了拍肩膀,說:「太后找聞人胥已久,把你弄到宮中怕也是為了得到聞人胥的消息,你有沒有辦法叫你師傅來一趟?」
沈知嶼抹了一把臉,面無表情道:「那個糟老頭子早就跑不見蹤影了,誰知道他在哪個犄角旮旯里玩呢!」
當然聞人胥非要當自己的師傅,說自己骨骼清奇,極有天賦,當時一聽就覺得他是個騙子,偏父親卻被他幾句話哄的高興,當即花了高價錢請了他回家,過了兩年才知道他就是坊間傳聞的畫聖聞人胥,不過當初已經約定好不許告知他人,所以大多數都不知道聞人胥是他的師傅。
「那可難辦了。」張渃陷入沉思,沈知嶼進宮是鐵板釘釘上的事,唯一的破解之法便是聞人胥,可聞人胥蹤跡全無,沈知嶼只能在宮中多待幾日了。
可宮中是什麼樣的地方,沈知嶼去了,真能全須全尾的回來嗎?
「知嶼,其實我挺高興你能不走,可是你要進宮,我寧願見不到你。」崔少煊忍不住道。
「那個晉安昭是誰的人?」沈知嶼忽然想到。
若不是他在那咋呼一聲,這事兒就不會這麼複雜。
「不知道,他爹是太府寺丞,與安大人一起掌管國庫,即將升為大理寺少卿,似乎屬於中派。」
也就是跟哥哥一樣並不站隊了,那天他將自己推出去,明顯就是故意。
「他怎麼不在尚學宮?」
「他之前不常在京城,近一年才在京城安穩,他爹給他請了私塾先生所以不在尚學宮。」
「我也沒得罪他,何至於此?」沈知嶼又爬回去了,嘆著氣說道。
「知嶼你……」張渃有些猶豫。
「什麼?你說。」
「裴世子那邊,知道你要走麼?」張渃說道。
就連崔少煊都覺得莫名其妙,他反問說:「關裴世子什麼事情?知嶼要不要走又礙不著他。」
沈知嶼抬頭看向張渃,他想了想,說:「應該是不知道的,我閒著沒事告訴他幹嘛,又與他不熟。」
「或者,你曾經得罪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