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為何現在又要與我疏遠?好傷人心吶知嶼。」
沈知嶼伸手扒拉了半天,顧玄燁才終於願意放開,只不過也只是放開了捂住他嘴巴的手,步子卻分毫未退。
「王爺,你我身份有別。」沈知嶼眼神冷漠,顧玄燁的糾纏讓他煩惱,尤其是知道他的用意,更讓他覺得噁心。
「知嶼,我以為你知道我的意思。」
「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王爺自重。」沈知嶼不欲與他再談,抬腳就要走,不過他才邁開一步便被人生拽了回來。
顧玄燁臉上的笑沒了,他終於撕開了面具的一角,露出些許本相。
「沈知嶼,你知道。」他眯著眼,語氣似乎帶著警告說:「回到我身邊來沈知嶼。」
沈知嶼知道自己現在不適合與他硬碰硬,顧玄燁下了死心要糾纏了,自己於他不過是雞蛋碰石頭,實在自不量力。
與他他穩住怒意,忽而粲然笑著說:「王爺,我不是一直在麼。」
顧玄燁瞧著那張明媚的臉忽然有一瞬間的怔愣,仿佛被迷惑一般,讓他忍不住想要觸碰。
沈知嶼躲開那手,趁機往後退了幾步,說:「王爺,鄭畫師還在等草民,晚了他該來尋我了。」
顧玄燁沒有再攔,他看著消失的沈知嶼,忽然意味不明的笑開了。
不得不承認,沈知嶼那張臉確實好看,他想靠近他也並不完全是因為沈知嶼長得有一絲像裴清宴,尤其是沈知嶼笑時,更不像了,自己不過確實是被沈知嶼的模樣迷惑,那樣一個漂亮如火蝴蝶一般的人,怎會不叫人想要靠近、觸碰?
這樣的人就應該是我的才對,就算是折斷了翅膀,也得毀在我的手裡。
顧玄燁盯著沈知嶼離開的地方,眼中是勢在必得。
沈知嶼快跑回房間,忍冬瞧他有些喘氣,走過來連忙替他擦汗倒水。
「少爺跑這麼急做什麼?像是有狼追一樣。」
可不是有豺狼虎豹追!那顧玄燁也不知道發哪門子病,裴清宴回來了不該去找他麼,非要與我糾纏不清!之前不是還擔心靠太近被裴清宴誤會,現在反倒不顧及了。
沈知嶼猛灌一口水,顧玄燁簡直叫他頭疼不已。
自己都已經儘量避開了,可這些人總是能找上他,難不成必死的結局真的改不了?
沈知嶼摩挲著茶杯臉色有些不好。
那既然如此,他便成為搭線的中間人好了,省的顧玄燁總是找自己麻煩,只要裴清宴在旁邊他便不會再把心思放自己身上了吧。
不過好在後面幾天顧玄燁不會再進宮,沈知嶼這才自在了幾天,可在宮裡也實在無趣,沒有崔少煊他們陪他玩,鄭錦實在太過安靜溫潤,沈知嶼確實無聊的不行,問了鄭錦有什麼好玩的,鄭錦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