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玄燁怒火燒灼,可恨不得弄死他,可看著沈知嶼那張臉,又生生忍了下去,怒意得不到發泄,顧玄燁一把甩開沈知嶼,沈知嶼這才撐著桌子喘了一口氣。
「你也配?沈知嶼若是有人敢碰你,我便一刀一刀,將你身上被碰的地方的皮肉刮下來,聽明白了麼。」他居高臨下看向狼狽的沈知嶼,話里藏著殺意,可瞧著沈知嶼卻又止不住的想到曾經,沈知嶼那麼乖,與他玩鬧交心,可是為何一時之間竟然變得滿身利刺,就算自己受傷也要去扎人。
遲早有一天,會將他滿身的刺一顆顆罷了,做只能依靠自己的傀儡。
顧玄燁無不惡劣的想著,身後有人走來,顧玄燁最終轉身離開。
沈知嶼坐在椅子上休息了一會兒 對於顧玄燁這個瘋子,沈知嶼只想他早點死,免得總來糾纏自己,既覺得自己不如他心中的裴清宴,卻又來警告自己,矛盾又可惡。
他將杯中的酒倒掉,又拿壺給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而後一飲而盡才起身往門外走去。
不過出了長春閣,裴清宴的馬車就出現在自己面前,來的剛剛好。
沈知嶼下意識左右看了看,看顧玄燁還沒走遠,可別又來纏著裴清宴了,那實在太噁心。
駕車的僕從請自己上馬車,沈知嶼鑽進去,還沒坐下就被裴清宴拉住往身邊帶,沈知嶼還沒走穩,一下撲到裴清宴身上,想著他大病初癒怕給人壓出個好歹,正要起來卻被裴清宴摁在腿上動不了。
裴清宴撫摸著沈知嶼下巴上那明顯的掐痕,拿出手帕用茶水浸濕開始擦拭,力道不重,但顧玄燁太用勁兒,這樣一碰倒是有些疼了。
「疼?我輕些。」說完,還真輕了不少,看他如此認真的模樣,倒真像是在對待什麼精美的瓷器。
沈知嶼與他如此相近,他微微仰頭,裴清宴則是微微低頭,兩人氣息交錯,曖昧的不像話。
不知為何,沈知嶼能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人撓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撇開眼神,不敢再看。
誰說裴清宴如天上神佛,他怎麼覺得更像是誘人犯錯的妖精?
「有些發紫。」裴清宴說道,眼神盯著那發紫的手指印摩挲著,怕將人弄疼,又不敢用勁兒。
沈知嶼此時覺得自己臉皮確實薄了,怎麼只是被摸了一下臉就要開始發燙,真沒出息!
他連忙從裴清宴手中掙脫坐在他身邊,臉上的燙意還未散,他只能竭力壓制,只希望裴清宴不要注意這些。
「你怎麼突然出現了?」
「我正好出來買東西,正要走就瞧見了你從長春閣里出來。」他將小屜里的油包紙拿出來打開,是桂花糕。
「要嘗嘗麼?」他說。
沈知嶼搖搖頭,覺得沒什麼胃口,不過他沒想到裴清宴竟然喜歡吃桂花糕,這東西十分甜膩,若不是十分嗜甜的人吃不來這個。
裴清宴竟然喜歡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