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煊,對不起。」他只能遺憾發與他道歉,崔少煊是他朋友,如今他真的什麼都不剩了。
崔少煊臉上笑消失,他沒敢第一時間衝進去,而是聲音沙啞的問他:「是什麼時候的事?」
「給你寄信的三天後,大概快有一個月了。」
沈知嶼將白色的頭綾給他,說:「沒找人給你抵消息是怕你知道後著急趕回來出事,崔大哥入葬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崔大哥的身體不能長時間保留,所以我便自作主張找了塊好地。」
崔少煊接過頭巾,他的眼睛已經紅了,可他早已發誓不會怯懦,他該強大起來才對。
「我知道了,我進去看看。」崔少煊身體有些搖晃,一步一步腳步沉重的往裡走。
張渃在此時趕來,他看到崔府掛滿了白綾心已經沉了下去,走過來與沈知嶼說:「我聽父親說了這件事,他……怎樣?」
沈知嶼搖搖頭,說:「我怕他撐不住,崔家現在只有他了。」
張渃嘆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冷冷清清的崔府:「他能的,他必須得撐住,他與我說,崔大哥那天晚上找他說了許多,他大概也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真到這時候,心中的難受也不會減少許多。」
「你們在邊境如何?我聞見他身上有血氣。」
一說到這事,張渃苦笑一番,他說:「我沒見過這麼瘋的,那些叔伯的孩子知道他殺了自己的爹,於是不聽命令,崔少煊便一個個打,打到他們服氣為止,後來發覺時間用的太久,他找了我要我給出一個最快取勝的辦法,你也知道,這必定兇險,這傢伙耗了他們許久,後來就這麼帶著幾十個人去探他們營帳,不燒糧草不打草驚蛇,擄走了他們的小王爺當晚就發起進攻,砍了他們小王爺一根手指逼得他們就範。
他身上的刀傷很多,可才打完就回來了 我猜也是因為他哥哥,可終究沒有趕上。」
沈知嶼擔心崔少煊,於是兩人又進去陪著,崔少煊跪在崔少榷的靈位前,沒哭,沈知嶼覺得倒不如哭出來。
北涼的使團是跟裴少煊一起回來的,他們被崔少煊打怕了,要求聯姻求和,並主動朝貢。
聯姻選的是北涼公主,不日她便會抵達燕國,嫁的人自然也是太子。
裴清宴徹底搬出了皇宮,當日自然要宴請祝賀,於是沈知嶼跟著沈津風去了。
觥籌交錯間,沈知嶼看到裴清宴離席,他攥著手裡的小盒子也跟了上去,才到了後院忽然被人拽住要往懷裡帶。
沈知嶼聞見身後那人不是自己熟知的人味道當即退開後往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身後的人。
「王爺,找我有事?」竟然又是顧玄燁這個陰魂不散的人,沈知嶼真是煩透了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