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本就是那姑娘與自己平等交換得來的,自己應該也有權利處置這釵子吧。
裴清宴得了應允,又轉頭著將釵子收好,只不過卻看也沒看。
雨停的快,兩人才說了幾句話,沈知嶼就要離開。
裴清宴送他到門口,看著他慢慢消失在眼前後才拿出那釵子。
「決明,去查查。」看著簪子的眼神越來越冷,裴清宴將東西給身後的暗衛,那暗衛很快離開。
「主子。」決明才離開,竹瀝又現身,他半跪低著頭,十分恭敬的模樣。
「如何?沈啟何時出發。」
「明日。」
裴清宴聽完腳步一頓,神色一凝,眼神中竟然有些掙扎。
「我知道了,繼續盯著吧。」
也只不過一瞬,他又恢復常態,揮退了身後的暗衛。
竹瀝隱藏後,那藏在宅院的暗衛終於忍不住疑惑:「殿下真要這麼做嗎?小公子若是知道了,恐怕……」
「主子事不要多嘴。」有人冷呵道。
那人連忙閉嘴,可是心中卻還是惋惜,殿下分明是喜歡沈公子的,可若是沈公子知道殿下在利用他,怕是不會輕易原諒的。
他也不忍心看見他們的殿下又變成一個人,只有沈公子在時,殿下才終於恢復了些人的氣息。
可他們只是暗衛。
沈知嶼還是生了病,半夜時發了熱,高燒不退差點把腦子燒壞了,還好下人發現的及時。
沈津風叫人好好在家休息,自己還得忙公務。
沈知嶼病的突然,倒把崔少煊給炸出來了。
他與張渃接結伴來的,看著沈知嶼病殃殃的樣子嘲笑他像畫本里的林妹妹。
沈知嶼作勢要打他倆,不過能看見崔少煊恢復些精氣神他心底也開心。
「等你病好了,我們去紫金苗拜拜吧。」張渃提議道。
紫金廟就在京城郊外,聽說那邊的廟極靈,三人去拜拜也想去去霉運保平安。
沈知嶼自然答應,他這幾天也確實太倒霉了些。
又過了兩天,沈知嶼病好了大半,只是還有些咳嗽。
這去紫金廟拜佛的事他沒等來張渃他們倆,倒是先等到了裴清宴。
「聽說紫金廟風景也不錯,我帶你去散散心。」裴清宴來時沈津風不在,府只有沈知嶼一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