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發愣時去通傳的小廝出來了,他略帶歉意的對沈知嶼說:「殿下好像出去了。」
「他去了哪裡?」沈知嶼問。
「應該是去別院那邊,最近主子經常在別院待著。」
一說到別院,沈知嶼腦中便想起那日的紅梅映雪。
那日自己只顧著生氣,確實沒有好好的賞花,現在怕是早就落沒了。
沈知嶼又轉頭去了別院,門口的下人看見是他沒有攔著,沈知嶼直接進去找人,找到裴清宴的時候他正坐在梅花樹下。
梅花正在凋零,風一吹紅色的花瓣就慢悠悠飄落下來,落在裴清宴白色的衣服袍上,又或者調皮的落在他的額頭,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在他手心。
這書他腦中曾經想像過的場景,那日答應他時便覺得這一定是幅美景,如今確實呈現在眼前了,但兩人之間卻相隔越來越遠。
沈知嶼走近,他舔了舔乾燥的嘴巴,將喉嚨的癢意壓下去,對裴清宴說:「裴清宴,跟我去一個地方吧,你跟我去我們之間的事一筆勾銷,如何?」
他實在不懂撒謊,但是不知道為何,自己就是篤定裴清宴一定會答應自己。
所以說自己就是一個小人。
裴清宴回過頭來看向沈知嶼,他一動,身上的落梅便滾落到泥里。
「我不要一筆勾銷。」一筆勾銷之後呢?
兩人再無瓜葛?
這不是他想要的。
沈知嶼正要再加砝碼,卻看見他已經站起來走到自己身前,他接著說:「我跟你去,但是沈知嶼,你得給我甜頭。」
沈知嶼想問甜頭是什麼,就聽見他說:「來吻我。」
瞳孔猛的放大,他望著裴清宴,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裴清宴倒是耐心十足,他不催促,那雙向來沒什麼情緒的眼神,如今全是對眼前人的執著與占有欲,直勾勾的毫不掩飾,叫人看著腳軟。
沈知嶼的心臟狠狠跳動了幾下,藏在袖子裡的手捏緊了,而後在那滿是偏執的眼神下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原本只輕輕觸碰就要逃離,但沈知嶼才一有動作,身前的人極快的勾住沈知嶼腰狠狠壓進自己的懷裡,另一隻手則摁住後脖頸,在沈知嶼錯愣時XX,連同他身上的梅花香也囫圇的將他整個包裹住。
「裴……」
(俺也不想刪掉,但是沒辦法發,就親個嘴而已咱就不放老地方哈,靠你們腦補了!)
良久,他才被放開,沈知嶼甚至覺得腿腳都有些發軟,他喘著氣,原本因為風寒而略微發紅的臉頰此時更加紅潤,雙唇紅腫濕潤,比起剛來時的乾燥蒼白要更加鮮嫩欲滴。
裴清宴眸色深了些,喉結滾動,心中那名為「貪婪」的惡獸就在囚牢里掙扎叫囂,想要將眼前的獵物拖回去吃干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