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月,沈津風身子好全,就要回去京城繼續任職,沈知嶼就算再不捨得,卻也不得不與哥哥分離。
第四個月,沈知嶼還是看不慣沈故惟,於是與父親去西域走商,隔了半年才回來。
兩年後。
沈家要在瑤水縣待上半年將絲綢收完才能回,這次一起來的還有沈故惟。
「你要去哪?」沈故惟手上還拿著帳本,瞧見沈知嶼穿的漂漂亮亮的要出去。
兩年的時間讓沈知嶼逐漸長開,去年及冠禮一過,他便褪去了從前少年時期的稚嫩,反倒長的越來越像沈夫人了。
沈知嶼不待見他,即便沈故惟確實人人誇讚是個可塑之才,但從小的不對付,加上少年時期自己熱臉貼人冷屁股還差點叫人鑽了空子成自己兄長,他便覺得渾身刺撓。
「你管我!」沈知嶼瞥了他一眼,隨後摔著錢袋子走了。
沈故惟就這麼看著他走了,良久才將視線挪回帳本上。
瑤水縣很大,這裡也算是第二個通商之地,比起江南來只富不窮,但這裡的富商大多與朝廷做買賣,身後也有些在朝廷上的助力。
「嶼弟!等你好久了!走走走!今日的花魁比舞,快要開始了!」此人名叫宗櫟,沈知嶼剛來時被人偷了錢袋子,還是他給解的圍,此後便與他越來越熟悉。
宗家在瑤水縣是數一數二的富商,主要做玉石,朝廷大部分的玉器擺件的原料都出自宗家,有百來年的底蘊了。
宗櫟家底厚,瑤水縣有些做玉器的自然也跟著他轉,現在宗櫟對沈知嶼特殊,他們自然也不敢怠慢。
「你跑來看人花魁比舞,你爹不說你啊?」沈知嶼好奇問道。
「他忙著呢,哪有時間管我?聽說一個大人物要來瑤水縣,他忙著接客呢?」宗櫟毫不在意,見沈知嶼沒動,上手要去拉。
可他才碰到便覺得四周好似有什麼東西朝他看來,冷的他汗毛倒立。
宗櫟疑惑的朝四周看了看,心說自己看花了眼,感覺錯了,這青天白日的,哪裡有什麼鬼影子?
宗櫟著急看他那心愛的楚楚姑娘,再也等不及拉著沈知嶼的手腕子就往前跑,沈知嶼無奈只得跟上。
到了地方,人是越來越多,里三層外三層的堵著,好在宗櫟的身份在,雅樂軒早就給他留了好位置。
比舞的地方在一處高台,瑤水縣富商聚集,更是往來通商的要塞,所以這裡玩樂的地方多,繁榮程度不比京城差,可以說算是個小京城了。
舞娘比舞的地方是專門找地方建的,隸屬於雅樂軒的地方,每隔三個月就會有比舞,只不過人不一樣罷了。
而讓宗櫟如此激動,還是因為宗櫟有個喜歡的姑娘,是雅樂軒的頭牌,名叫楚楚,今日正是她打擂台。
「我家楚楚還沒出來,還好來得及。」宗櫟見還沒開始,便鬆了一口氣,而後又在到處找楚楚的影子。
「你乾脆給人贖身娶回家得了。」沈知嶼見他那痴情的模樣不由得樂呵,於是攛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