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嶼沒想到自己反被將了軍,氣的不行,惡狠狠的瞪了那人一眼,確保不能打他一頓,這樣太沒品,他沈知嶼可做不出來。
沈知嶼被擾了興致,後面的也不打算再拍,準備直接將白玉拿走回家。
他被人帶到樓下,正要拿走屬於他的白玉綬帶鳥銜花佩時,卻忽然被人攔住。
「這位爺,您需要先付錢,咱們樓里的規矩是現場付錢拿貨。」
什麼?
誰閒著無聊拿那麼多銀票在身上的,沈知嶼覺得這人怕是在框他!
「沈家的錢莊,你拿著我的玉佩去取,這樣也不可以?」沈知嶼皺眉問道。
這裡的規矩實在奇怪,哪有現付的,在這裡的哪個不是有錢的公子哥,直接跟著下人去錢莊取不就成了,哪裡還需要現付的?
那人的笑漸漸落下來,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也確實不近人情,他說:「規矩就是如此,這拍品您既然已經拍下來了,就必須得付錢拿貨,您要是沒帶錢,找人回去帶錢來也不是不可以。」
他語氣強勢,非要沈知嶼現在付錢。
這筆大金額原本是他們自己去取的話是不會驚動沈故惟,可若是他要叫人去拿,今日沈故惟在錢莊一定會知道。
沈知嶼臉色有些難看,他就是不太想驚動沈故惟,不然他一定會親自拿著錢來,像是給他贖身一樣。
僵持不下,沈知嶼走不了,也不叫人去喊沈故惟,有些好事的人就這麼看著,沈知嶼瞬間覺得臉如火燒。
還是第一次這麼丟人,還是因為錢的事情。
此時有人走過來,許是那人過於特殊,那些人竟然自動給他讓出一條通道。
他餘光掃過,等看到向自己走來的人的臉時,一瞬間僵硬在原地,臉一分毫都動彈不得。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原來沈家小公子還會有沒錢的一天啊。」他走至沈知嶼的身邊,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對著沈知嶼冷不丁說出這麼一句,簡直像是故意與他作對。
「剛剛沈小公子說喜歡這玩意兒,我便讓了,沒想到沈小公子卻帶不走它,可惜了。」
他話說的難聽,像是故意在激怒沈知嶼似的。
「剛剛是你!」沈知嶼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與他抬槓的人竟然就是裴清宴!
裴清宴那麼恨自己,故意折騰自己也是情有可原,沈知嶼找不出話來反駁他,反倒腦子想的全是裴清宴這次出現是不是了來報復自己的。
裴清宴沒看他,卻也沒否定,是擺明了要與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