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惟這下也不再說話,車廂里靜著,沈知嶼盯著一處發愣,到了家才回神,沉默著回了自己的屋子。
到了晚上,沈知嶼難免又開始失眠,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他只好披上衣服坐在窗前看著月亮。
這裡的月亮與京城的月亮是不是一樣的?
好像不太一樣,又好像是一樣的。
他托著下巴,心情煩躁的出奇,尤其是見到裴清宴後心臟止不住的狂跳,也或許是意識到裴清宴與從前的不同。
他是怎麼回來的?
在東晉可有受傷?
究竟生了什麼病?
嚴重嗎?
這些問題他再也沒資格問,他也不敢問。
風吹的久了,沈知嶼覺得終於有些困意,這才關上窗戶準備起身回床。
房間裡沒有掌燈,只有沈知嶼床頭有小小一盞燈,很微弱卻又不至於擾人,這是他從做夢後留下的習慣,他早已不能獨自一人在黑暗裡睡著,不然夢裡地牢的畫面總會冒出來折磨他。
他還未走到床前,那盞燈忽的就滅了,頓時房間一片黑暗。
沈知嶼的腳步瞬間停止,神經開始緊繃,背後竟然開始發涼。
太黑了!
仿佛一瞬間回到了那地牢里。
這些年沈知嶼很少再夢見那時的場景,但是卻已經給沈知嶼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他緊張的吞咽,一遍一遍告訴自己不怕,點燃燈就好。
好不容易驅使腳步往前挪動,面前卻忽然有道勁風襲來,,一隻手從黑暗中突破,將沈知嶼擄過來壓在牆上。
「誰!」沈知嶼聲音顫抖,連身子都抑制不住的輕輕抖著,不知道是怕這無盡的黑暗,還是怕這面前不知道的來人。
面前這人的味道實在陌生,沈知嶼只聞見一身的苦藥味兒似乎夾雜著一絲極淡的血氣。
那人不說話,一雙眼也隱藏在黑暗裡,但沈知嶼知道他正盯著他,眼神熾熱如野獸,像是要將自己吞了。
「你究竟是誰?再不離開我叫人了!」沈知嶼警告道。
可惜面前人依舊只盯著自己,只是呼吸重了一些,鼻息打在沈知嶼的脖子上,燙的很。
見他依舊不說話,沈知嶼只好叫人來希望將這賊人嚇走。
「救……唔!」沈知嶼聲音還沒喊出來,面前的已經狠狠吻了上來,將他的聲音壓制在喉間,再也釋放不出啦。
沈知嶼瞬間掙扎了起來,這人的夜闖他的房間,竟然是來輕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