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幹了帕子要給沈知嶼擦身,在他伸手過來時便躲開了,擺明了不想叫他碰。
裴清宴一把將人拉過來,眼神暗了下來,他說:「你若今晚不想睡,可以試試。」
沈知嶼還不想給自己找苦頭吃,咬著牙任由他給自己擦身,弄完後又見他上了床,如才開始那般緊緊抱著自己,閉眼入睡。
他還真將自己當臠寵了,連衣服都不給,來了便要向自己索求!
「裴清宴,放我離開,我不見了,沈故惟會來找我。」
「他算什麼東西?」裴清宴連眼睛都不屑睜,嘲諷說道。
沈知嶼壓抑住怒氣,又說:「沈故惟也算是我的哥哥,他是沈家的人。」
誰知道裴清宴心裡在想什麼,突然睜眼質問道:「你喜歡他?」
這從哪裡看出來的?沈知嶼不知道裴清宴究竟怎麼想的,竟然說自己喜歡他。
「這與你也不太大有關吧。」沈知嶼只覺得心累。
可在裴清宴這裡卻變了味。
他滿眼的怒火燒起來,裴清宴忽然起身要走。
沈知嶼察覺不對,坐起來問他:「你要去做什麼?」
裴清宴已經打開了門,看都不看沈知嶼一眼就走出去了。
沈知嶼披著他留下來的袍子,裴清宴走的匆忙,沒有鎖門,可外面卻依舊有人把守,見沈知嶼出來便攔住他。
第一百零七章 發狂
「裴清宴!你要去幹什麼!」被攔住的沈知嶼只能大喊他的名字,顧不得脖子上的吻痕會被人瞧見。
裴清宴停下來朝沈知嶼看去,見他滿臉著急,他卻朝他露出一個殘忍的笑來,他理所當然說:「當然是殺了他。」
沈知嶼雖然不喜沈故惟,但也沒到殺了他地步,更何況沈故惟確實待自己極好。
他不知道為何裴清宴為何變得這麼暴躁易怒,只幾句話也不知道哪裡惹怒了他,叫他一定要去殺了沈故惟。
「你不能殺他裴清宴!」沈知嶼此時瞧他的樣子絲毫不懷疑裴清宴是在嚇唬自己,他那不再深藏的表情便足夠說明了一切。
他就是要沈故惟死。
也不知道沈知嶼哪裡又惹他不高興,裴清宴走過來,掐著他的脖子問他:「我為什麼不能殺他?你捨不得?還是說他根本不是什麼沈家的養子,而是你這些年在外的姘頭?」
似乎是將自己給說生氣了,眼見著裴清宴怒意漸漲,手下捏著沈知嶼的脖子更加用力,沈知嶼整張臉都憋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