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商的都會玩陰,瞧孫陽那表情,沈知嶼大概也能猜到些,這孫陽可真是他爹的好兒子,竟然敢在這上面摻假。那批真貨怕是早已被沈故惟買下來了,不然如何填上這空缺?
西寧那幾家鋪子是將生意往外拓展的重要地界,他們也是好不容易才得了西寧地界的特待才能在那邊開店,已經有好幾家商號要與他們合作,現在沈家張口就要收去,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西寧的鋪子有多重要自然不用他說,在場的哪個不眼紅?
其他人也是一驚,他們沒想到沈家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不過他們敢要,那說明孫家這事兒確實難辦。
這回孫家不得不大出血了。
「不可能?怎麼不可能?孫陽,這事兒可不是你說了算。」他拍了拍孫陽的臉,侮辱意味極強。
就在這時,門忽然被打開,沈知嶼還沒轉過身看來人是誰,一雙有力的手臂直接攔著他的腰將他拖起摁在身後人的懷裡。
沈知嶼瞪大了眼睛,等他反應過來時自己早已被人鎖在了那人的臂彎,連腳都踏空了一點,踮起腳尖才能微微踏著地。
他撲騰我來,像只炸毛的小貓,雙手在空中揮了幾下,身後人才將他放在地上,只是那鉗制自己的手臂卻依舊沒放。
「你在做什麼?」身後熟悉的聲音傳來。
沈知嶼沒吭聲,實際在琢磨身後人現在究竟是清醒的還是發瘋狀態,誰知身後人見他不說話,便不滿的咬了咬他的耳垂,細微的刺痛讓沈知嶼「嘶」了一聲,裴清宴才鬆了口改為舔舐。
孫陽目瞪口呆的看著突然闖進的人,這人瞧著實在冷,天生一副無情無欲的神祇的模樣,可他卻圈著面前明艷的少年,那眼神中分明是極其恐怖的占有欲,尤其是餘光瞥向自己時,那是要殺了自己的神情。
孫陽正想跑,忽然有黑衣人正拿著劍架在脖子上,孫陽哪裡還敢動?
沈知嶼倒見怪不怪,他問身後的人:「你是又犯病了?」
這話聽著像罵人,但只有裴清宴的人知道,這是在試探。
身後人沉默一會兒,似乎也有一瞬間覺得沈知嶼在罵人,而後才答道:「沒有。」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來是正常的,不然犯病的裴清宴早就上來掐自己脖子,而不是站在身後。
「你是何人?」孫陽咽了咽口水,脖子往後挪了挪,那鋒利的劍也跟著湊近,孫陽便不敢再動。
沈知嶼拍了拍裴清宴的胳膊叫他放開自己,裴清宴這才不太情願的鬆開。
他揉了揉剛剛被舔濕的耳垂,似乎有些發燙,而後才對孫陽說:「你既然敢做,便要做好承擔後果的準備,孫陽,你不該隨便來招惹我。」
說完,他回頭看向裴清宴將他拉了出去,邊走邊問道:「不是說忙著不出來?怎麼又出來了?」
裴清宴任由他拉著,眼神卻黏在沈知嶼與他交錯的手上。
「忙完了。」
沈知嶼心中「嘶」了一聲,清醒的裴清宴話少,冷的嚇人,半天憋出來幾個字。
不過這清冷勁兒也確實招人,但這話少的習慣得改改,像他犯病時那樣就很好,唉,不過那些「污言穢語」就算了,聽著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