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嶼經常玩不了一會兒便興致缺缺的回了家,而裴清宴總在忙碌,他便跑來書房找他。
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沈知嶼又忽然起了畫畫的興致,連忙叫人取來紙筆。
「你不用管我,你做你的事就好。」沈知嶼吩咐人將他的畫架子擺在裴清宴書桌前的正中央,方便沈知嶼將他整個畫下來。
「我不說話,你別嫌我吵。」他又說。
裴清宴怎會嫌他吵,走過來一起將他的紙墨擺好,說道:「不嫌你吵,畫好記得給我看。」
沈知嶼好不容易有了興致,才不想聽他嘮叨,推著他讓他趕緊回到書桌前。
「你快坐好,就當我不存在就行,不然你老是打擾我思緒了。」
裴清宴看著他自己忙活著調彩水,不禁無奈笑了笑。
怎麼可能將他當做不存在?沈知嶼只要坐在他目所能及的地方便是巨大的誘惑。
倘若他是畫本里修習無情道的修士,那自己必定不會得道成仙。
因為他對一人有欲,止不住的欲。
沈知嶼調好了彩水便開始勾勒,時不時停下筆咬著筆桿子思考,看著裴清宴開始發呆。
裴清宴的模樣確實好,連自己有時候都覺得看不夠。
等他回神時,沈知嶼才記起自己手裡的畫,不過這個裴清宴叫他忽略自己他還真一眼都不看,真像那老僧入定。
心中忽然有了個主意,沈知嶼眼睛一亮,又開始刷刷畫起來。
裴清宴稍稍抬頭,剛剛沈知嶼望著自己發愣時的模樣實在可愛,天知道他忍了多久才沒有走過去親他。
如果真做了,怕是得生氣了。
他喉結滾動,將眼中的暗色藏住。
只是低頭看向手裡的書時腦仁忽然開始劇痛!
裴清宴捂住腦袋,眼前開始模糊,耳朵里時不時傳來陣陣耳鳴。
他狠狠甩了甩頭,想要將那點不適壓下去。
是毒性又開始了。
「沈知嶼,幫我拿杯茶吧。」他儘量壓那點顫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但整個腦袋的疼痛叫他後背都開始冒起了冷汗,雙手已經開始打顫,全身的力氣又忽然被抽走,他只能暫時坐在凳子上與那毒素做抗爭。
沈知嶼還沉浸在自己的創作里他離的遠,幾乎幾步就能打開房門衝出去,如果他此時靈敏一些的話。
可惜沈知嶼並未發現異常,或許是剛剛裴清宴的聲音表現的太過正常,沈知嶼連頭都沒抬起來,只說:「等等,一會兒叫人給你拿,我還差一點就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