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故惟也恰巧在附近吃飯,他看見沈沈知嶼極為熱情的拉著宗櫟王悅仙樓里走,沈故惟不禁有些走神,對方喊了他兩三聲他才回神。
今日的生意不比往日那般快結束,明明是個小生意,可是卻因為他頻繁走神而花費時間更長了一些。
「那是小公子吧?」張老闆也發覺他的心不在焉,順著視線往那邊瞧過去便看見沈知嶼與宗櫟。
「宗櫟昨個才回來,兩人關係好常常玩在一起,今日出來吃酒的?」
沈故惟回過神,隨便點點頭,而後將話題拉了回來。
商議好後續的合作,沈故惟差人將馬車停在悅仙樓的門口,想了想還是從馬車裡走出來靠在一旁等著。
沈知嶼一出來就能看見他,聽見他問自己,沈知嶼也有些猶豫。
自己確實太長時間沒有回去,爹若是知道,怕是要責怪。
裴清宴泡藥浴也要個兩三天,不然今晚回去?等明天早上再回去?
「為什麼要猶豫?」沈顧故惟看不懂他,便皺眉問了出來。
他其實更想問為什麼一直不回家?因為討厭自己嗎?還是那個汝南王世子在他這裡過於特殊?
沈知嶼搖了搖頭,又說:「那我們回家吧。」
沈故惟也不再去糾結他的猶豫,反而因為他的一句我們回家,心情要好了不少。
沈知嶼上了馬車,想到今天那些人說的話,於是問:「郭家……」
「嗯?」沈故惟偏頭看他。
「謝謝了。」沈知嶼實在不習慣與沈故惟說這些感謝的話,但沈故惟確實是幫著自己的,這句感謝的話他理應與他說。
「沒什麼好謝的,郭家太過囂張,他在偷換那批貨之前就該料到後果。」說完,他又頓了頓,才又說:「更何況,他敢惹沈家的人,就要做好承擔後果。」
句句都是偏袒,沈知嶼第一次覺得,沈故惟確實又把自己當親弟弟來對待,即便自己曾經那麼討厭他,做了不少針對他發事情,但這人依舊如一的對自己偏袒。
他咽了咽乾涸的喉嚨,而後才與他找話說:「那最近我爹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沈故惟這才將眼神轉開,過了很久他才答話,聲音有些涼:「沒有。」
「那……那你……」
「沈知嶼,你今日如此乖巧,只是因為想知道沈叔叔有沒有發現你不回家?」
這還真不是,沈知嶼從未對沈故惟有什麼好臉色過,不是忽視就是牙尖嘴利幾句刺他,今日又是道歉,又是與他找話,很難不懷疑他之前的那些話不是在為這句話做的鋪墊。